她的声音异常沙哑,不过短短几个字,却似越过千重石山,粗粝嘶哑。

“瞧我,都病糊涂了,起来吧。”

“谢娘娘。”

阮含璋扶着红袖的手艰难起身,努力维持住身形。

慕容婕妤此刻才抬起眼眸,认真看向阮含璋。

“可真是个美人。”

她一字一顿道:“你们这一批新人入宫,各个年轻灵动,比我们这些旧人可强得多。”

“不敢当。”

阮含璋扶着红袖的手,站得很端正。

“娘娘位及婕妤,早就简在帝心,听闻娘娘病这几月陛下时常探看,妾等自比不上娘娘同陛下的经年情分。”

说到这里,阮含璋话锋一转:“入宫多日还未曾同娘娘请安,是妾的罪过,还请娘娘责罚。”

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想早些回去躺着。

然阮含璋并无错处,慕容婕妤也不过只能磋磨她跪上一时半刻,多余就再不能有了。

她便幽幽叹了口气:“是我不中用,哪里是妹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