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客套话,阮含璋才问:“姐姐今日可有事?”

慕容婕妤认真凝望她的眼眸,半天才说:“没什么大事,只过几日便是端午,届时在百禧楼有端午宫宴,你是第一次参加,我过来同你说说规矩。”

待规矩都说完,慕容婕妤便起身,不欲多留。

阮含璋亲自送她出棠梨阁,一路往垂花门行去。

待至垂花门,慕容婕妤一步踏出,回身再看阮含璋。

阳光明媚,把她深蓝眼眸照耀得如海一般深邃。

“每年宫宴都是大戏场,你方唱罢我登场,妹妹,切记四字。”

阮含璋抬眸看她。

慕容婕妤勾唇浅笑:“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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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 26 章

一晃神便是端午宫宴前日。

阮含璋心里算着日子,再有十日便是徐德妃生辰。

她在宫中每日忙碌徐德妃的寿礼,时刻都在数日子,引得佩兰越发焦虑,她不是个能成事的人,心中焦急,晚上便夜不能寐。

阮含璋便又唤了一次赵庭芳,特地给佩兰开了安神汤。

佩兰并不感动她的“真心”,只埋怨她时常召太医不妥,一边吃药一边要来数落她。

阮含璋看着她把一碗药都吃下去,眯着眼睛笑了:“为了姑姑,任何事情都值得。”

说着,她搀扶佩兰躺在床榻上,温柔给她盖上薄被。

“姑姑,我自幼便孑然一身,孤独长大,如今能得姑姑照拂,心中已然把你当成至亲。”

“姑姑放心,我会好好照料你。”

佩兰吃了药,便觉得困顿,她迷迷糊糊躺在床榻上,看着眼前面容模糊的女子。

倏然间,当年满脸血泪的脸孔闪现,佩兰心中惊骇,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

“姑姑,怎么?”阮含璋疑惑地问。

佩兰努力睁大眼睛,看清她的面容,这才松了口气。

为何……会那么相似?

不可能,她们早就已经死了。

佩兰心中安慰自己,重新躺下,一眼都不想再看阮含璋。

“娘娘去歇着吧,不用顾念奴婢。”

阮含璋站起身,从厢房出来,就看到钱小多满头是汗回了棠梨阁。

“娘娘。”

钱小多给她行礼。

阮含璋问:“听佩兰姑姑说,你家里有急事?”

钱小多叹了口气,苦笑道:“如今宫里人手短缺,是小的过错,家中莣 憂 騲 獨 ?????? ィ寸 費暂且安置好,之后会留在宫中侍奉娘娘。”

阮含璋摆手,领着他往正殿行去。

“青黛,你去给小多取二十两银子,”阮含璋道,“你母亲重病,自要回家尽孝,如今宫中事情不算多,我吩咐扫洗宫女多做些活计便是。”

钱小多感动得红了眼眶,跪地就是磕头。

“谢娘娘恩典。”

阮含璋垂眸看他,说:“日后家里有事,你直接同佩兰请假便好,她那边有棠梨阁的腰牌,我皆应允。”

“是。”

钱小多不由流出泪来。

“谢娘娘恩典。”

他重复了一遍这话,已经无暇再去措辞。

“去忙吧。”

待他离开,阮含璋才对青黛道:“给德妃娘娘的寿礼可准备好了?”

青黛道:“造办处的宫人很用心,说再过两日就能完工。”

“娘娘这般用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