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妃抿了抿嘴唇,苦笑道:“我是不成了。”

“否则你以为,当年为何是我入宫而非阿姐?”

就因为她冰寒入体,难以有孕。

姚家已有两代后宫之主,即便姚听月并非皇后,却已是后宫之首,位及贵妃。

文官朋党绝对不容许武将之家诞育皇嗣。

“娘娘,莫要伤心,若将来能有小皇子养在膝下,自幼细心教养,也同亲生无异。”

徐德妃这才有了些笑容:“是啊。”

梅影顿了顿,又道:“娘娘因 蛧 祉 : ?? ?? ?? . ?? ?? ?? ?? . ?? ?? ??何不同慕容婕妤联手?”

既然都是武将,如何也比姚贵妃周宜妃等人要更好说话。

一阵风吹来,吹动窗棱上挂着的风铃。

叮铃铃声音脆响,之后才是徐德妃低沉的嗓音:“我原不喜她,如今看来,还是要再筹谋一番。”

“正巧,我的生辰要到了……”

两个人正在密谋,外面忽然传来大宫女桂香的嗓音:“娘娘,奴婢有事要报。”

徐德妃挥手,梅影才说:“进来吧。”

桂香推门,低头碎步前行,在徐德妃面前福礼:“娘娘,方才陛下口谕,命织造局另选蜀锦、青云纱、软烟罗、赤霞锦各四匹,送至棠梨阁。”

话说到这里,桂香明显感受到屋里气氛森寒,不由抖了一下。

“另外……陛下口谕,织造局白尚服管事不勤,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徐德妃攥着茶杯的手一紧,下一刻,白瓷茶盏便被她狠狠扔出去,在地上碎成无数星芒。

“贱人!”

徐德妃喘着气,面容阴冷:“这贱人居然敢去乾元宫告状。”

桂香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梅影面色也难看至极,她忙上前轻轻拍着徐德妃的后背,安慰道:“娘娘,娘娘,仔细身体,莫要动气,您的病可还没好。”

徐德妃牢牢握住她的手,眼睛赤红,满眼都是怨毒。

“我不够好吗?”

“因何是她,因何不是我?”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徐德妃。

此刻,乾元宫内,阮含璋正在喂景华琰吃葡萄。

她依偎在景华琰身边,身姿朢 憂 愺 獨 ?????? 付 費柔软,素手纤纤,紫红的葡萄在她指间犹如水晶,晶莹剔透。

“可满意了?”景华琰笑着问。

阮含璋声音轻软,娇嗔地说:“陛下待妾真好。”

景华琰的手一直牢牢把控在她纤细的腰肢后,手心炙热,几乎要烫红那一片莹白皮肤。

“不过陛下,我的宫女红袖,可否让她回来?”阮含璋委屈巴巴地道。

“我可喜欢她了。”

她说着,又一颗葡萄送入景华琰口中,景华琰慢条斯理吃完,才拍了一下她的后腰。

“爱妃,莫要得寸进尺。”

阮含璋抿了抿嘴唇,瞧着倒是乖顺。

景华琰垂眸看她,见她这个委屈模样,便道:“贵妃一向公允,她已经定案,朕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你宫中若缺人伺候,朕再让尚宫局给你调宫人即可。”

“算了。”

阮含璋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我可不想再要生人来伺候,如今倒是不缺人手。”

她说着,忽然起身直勾勾看向景华琰:“陛下待贵妃娘娘这般爱重,妾何时有这般机缘?”

细碎阳光落入她明媚眼眸,点亮了她眼底的萤火。

阮含璋真心看人时真诚无比,让人以为自己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物,有一种被捧在手心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