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劝道,“娘娘可知,陛下反复提起,怕也不是心中对那贱人有什么留恋,只是想要重用老爷,抬举阮氏,找一个借口罢了。”
“这是好事啊!”
阮含珍面色稍霁。
她怎会不知呢?
如今父亲可是陛下重用的近臣,再立功几件,怕是就能登阁拜相,入主凌烟阁了。
之前让阮含璋先入宫,也是这样打算,毕竟若是阮家妃嫔死在了宫里,宫中总要宽宥几分。
捏着人命,一切都更好谈。
可是,那贱人死了,又来了一个更贱的。
阮含珍攥紧手心,她咬牙切齿:“今日,倒是让那低贱的婢子抢了先机,她那种榆木脑袋,如何能想到那些事端?我怎么就不信呢?”
本来阮含珍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聪明,才能在这些微末细节里发现端倪,她今日这般利落便上报给徐德妃,就是为了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