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璋听到这里,眉头微松,眉眼间流淌出笑意来。

“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当真是敏锐得很。”

赵庭芳愣了一下,才回过味来,小声询问:“你是故意的?”

“是。”

阮含璋见赵庭芳有些不解,这才低声道:“我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阮家这般待我,我要让他们全家万劫不复。”

赵庭芳没有说话,只安静听她说。

眼眸中却满是赞同。

不因阮含璋的狠毒,只因她也同样仇恨阮家。

阮含璋看向赵庭芳,道:“阮家那高高在上的夫人第一次逼迫逸香阁让我挂牌时,我便彻底明白,只有掌握权力,才能把他们拉下仙阁。”

她一字一顿,娓娓道来。

“从商,仕途,都是最慢也最折磨人的路,且我身份特殊,阮家不会眼看我做大。”

“那么入宫就是唯一的一条路了,我现在是阮含璋,但我不会永远都是阮含璋,早晚有一天,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