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合作的项目“,他分明是想劝慰蒋刻不必为失败项目伤心。但最后却还是用最糟糕的方式说出来,哪里还有一点关心的样子。

蒋刻倒也不恼,仍旧温和有礼的微笑。”教授,您不必担心,我会努力配合您的。”

“嗯”,陈文陷入那阵为自己的糟糕语气而气恼的坏情绪里,没心情再多说一个字。他没想这样说的,他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关心又不靠近。

气氛一时僵滞沉默。

是蒋刻打破了僵局。

“教授,您下班了吧?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出于委婉的再见,提出送人回家,一般人收到这明显出于客气的社交礼貌,都会婉拒,然后是彼此道别。

可陈文不通这些社交里的弯弯绕绕。再加上想着心里的事,根本没注意到蒋刻说了什么。

“嗯,咳,可以,”,他用手抵住嘴边咳了一下,不经意露出了手心的伤口

超出蒋刻意料,看起来不会同意的人竟然点头了。

没有表现出对这突兀点头的惊讶与疑异,神情寻常,温和自如的应接话头。

“那好,教授,我们,”,

仿佛一开始就是抱着送人的念头,而不是委婉的社交礼处,没有让人觉出一丝异样。

说话时,温和的眼忽然一顿,接着蒋刻伸出手精准捉住,那人察觉到自己动作时迅速往后缩,妄想逃离的细瘦手腕。

手忽然一下被人拉过去。

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任其在炎热天气和众多细菌环境下溃烂发炎的伤口彻底暴露在蒋刻眼前。

“教授,您受伤了?”,青年关心的温和问出。

陈文楞楞的感受青年手心的暖热温度,反应过来时,压下去的红颊再次发烫,呲溜一下想要再次缩回手,却被人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严肃的表情一下被打破,陈文脸不受控制的彻底熟了,他神情急促,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狼狈。苍白泛皮的嘴支吾着说,“不要紧,不要紧”,好像只知道重复这两句话,手则拼命往后缩,像被捏住了七寸。

手被青年紧握的感知让他心都要跳出来。

避开伤口,蒋刻此时没注意到陈文表情上的转变,他直接抓着人的手腕,把人往自己办公室带,瘦小的人在后面,要小跑才跟得上他迈步的速度。

蒋刻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经意间已经带了急。而陈文因为心里的急跳也没察觉到。

消完毒,撕开创可贴粘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