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让小猫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愿困在了水里。

“Can you open the door?”,犹豫了一会儿,胆怯的人因为着急,一时竟忘了怎么说话,急促之下,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句教小羊做作业时英文句子。

按下手机红键。

电话忽然没声音了,陈文紧紧捏着被夜冷打得冰凉的手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他呆呆的把手机挪到眼前盯着。像是在和那手机较劲,巨大的悲伤让他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在他终于想起要哭的时候。

蒋刻走到落水的小猫跟前。

轻轻摸上被泪水潮湿过,被冷风擦拭过,被悲伤涂抹过的红红颊边,小小的脸不满手的一半。

温雅低磁的嗓音,标准的美式英语,本该高大正规场合出现的,此刻,在这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在伤心落水的陈文教授跟前,稚气的内容与正式语调,冷静且坚定的同时发生。

托着整个小小的半张侧脸,往上抬起。蒋刻对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苍白小脸,干了又湿的双眼,凉了又热的鼻头。

溢出眼底温柔的视线,一点一点抚过那些或白活红或凉或热。

蒋刻无比郑重的开口。眼神里的温柔是一道坚固的城墙。

“Well, my dear bunny, you can come in”

那高耸入云的温柔城墙现在为了陈文教授自动大开,给了小兔子乖乖深入腹地的权利。

对于聪明、善于观察和有思想的人来说,恋爱的乐趣之一在于不用把事情想得太清楚,被驱使、被接管和被征服都是乐趣。

现在陈文可以驱使那个高坐他心底神坛,不可亵渎的青年。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他。毫无顾忌的侵犯不伦,糟蹋道德,蹂躏礼法。

他可以,因为蒋刻允许。

陈文混沌不清的跟着高大的青年往前走,酒精让他脑子始终不清醒,但却很满足,身体里满满的装了一大堆愉快。

因为隐隐的,他知晓自己获得了什么最期望的,最想要的,最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不清晰那东西的具体,但他快要快活死了。此刻他是由雀跃快活做的。

酒吧边上的夜市里人头涌动,人群摩肩接踵,不大的地方装了太多人,十分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