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我带着小刻来看你们了,”,舅舅悄悄抹了一下眼泪,强颜欢笑,勉强忍住泪意朝两个微笑不改的人说到。
“父亲,母亲,我来看您们了,”,蒋刻将手提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那墓碑前的石阶上。
退后一步,望着温和微笑的两人,鞠了一躬。抬起头来。两人仍然微笑看着他。
对于父母,蒋刻的记忆是模糊的,几乎没有,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舅舅。
但或许是亲人之间的连续,蒋刻平静的心此刻也有些伤心的亲切。
气氛沉默而悲伤。蒋刻和舅舅都默默站着,盯着照片里离他们远去的亲人。
“小羊累不累?”
沉默被身后的一句话打断。
“不累,爸爸,我好乖,”,小羊小手抹着脸上的汗液,坚持要自己走。
墓园建在山上,且最近因为山下施工原因,上山只能靠人步行。陈文自小身体不好,有了小羊之后,体质更差了,要是抱着小羊,走走停停,到天黑都上不了山。
小羊是个懂事的小孩,知道爸爸身体不好,坚强勇敢的坚持自己走。
“对呀,小羊好乖,乖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陈文满头是汗,苍白的脸发红泛血,气喘吁吁的鼓励小羊,眼里却是装满了心疼。
做父母的都舍不得自己的小孩受罪,特别是为了自己受罪。陈文亦不能免俗。
今天太阳很大,晒得他浑身是汗,一番运动下来,他已经脚步发软,但他咬着牙,打算到了地点再休息。
逞强的他因为拼命压抑不适,导致没发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软。
于是骤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时候,已经晚了。
蒋刻被那句话吸引,回过头去时正好遇上陈文两手手胡乱挣扎,往边上寻找依附点,身子摇摇欲坠往下倒。
小羊则吓得满脸惊惧,话都说不出来,紧紧咬着嘴。却还坚强的保护爸爸,小小的孩子用尽浑身力气拉着爸爸的手,不让爸爸倒下,但收效甚微,牵连自己都开始站不稳。
看见这紧急一幕的蒋刻,来不及多想,立即冲了过去,抢在小羊被带倒之前,抱住了陈文。
似乎这人总是在他面前生病受伤。
“教授?教授?,醒醒,醒醒”,蒋刻轻轻摇着软在怀里的人,语气十分担心的问出。
陈文沾满汗液的眼皮往上,眼一睁开就是蒋刻那张略微担心的英俊面庞。
第一个闪出来的念头是,他在担心我。然后是接踵而来的惊讶,悸动,欣喜,激动。
略微错愕的他,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窝在蒋刻怀里。意识到这姿势过于暧昧的他,赶紧从人怀里出来,同时尴尬的别开脸,不敢看人。心里满是慌乱无措,他似乎总是无法很好处理与蒋刻的每次近距离相处。“我,我,”,心里的悸动让他暂时失去语言表达能力,无措之间竟对着人道起了歉。
“对不起,”。
蒋刻微愣,第一次这人给他道歉,道得还是这种无厘头的无缘由的歉,却连皱着的眉头都小得实在可爱。
“没有关系,教授,您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跃疏远礼貌的边界,蒋刻朝陈文的世界靠近一步。
他在关心我。
这样的认知让陈文发愣,转头看向青年,今天的蒋刻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面上的温和好像绵软里洗过似的,更暖了。
心里细捻着那点暖柔,陈文嘴里无意识回答,“没什么,这是生,”,一下打住话头,意识过来的陈文立即紧紧闭住嘴,暗骂自己不小心,十分后怕蒋刻知道真相后嫌恶的眼。
“没什么就是体质不太好,”。
蒋刻一眼看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