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嘴里感谢老教授的告知，眼却在那人身上。这是典型的心口不一。

陈文眉头深深皱着，不过不是因为心情恶劣，只是习惯。他已经习惯皱眉，眉间三道大川巍峨耸立。沟壑之间是强硬的严静和坚持。

比平日更加严厉的人，脸上那几条深深的皱纹因着这严厉更加明显非常。却不显苍老，在蒋刻眼里，每一道皱纹都是年月碾碎了之后细细揉作的。

老教授正在哀哀感叹，在他边上坐着的青年却忽然站起来。

老教授不禁疑惑的看过去。

“教授，”。

严厉骤然被这柔和的男声打破。陈文面上有了惊愕，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听见这声音。他侧过脸，因为来人站的过近，他要仰着头才能看清站在他身侧的人的脸。

看着那人因仰着而更显瘦小的小脸，圆溜溜的眼睛惊讶望着自己，蒋刻突然心里一动。不知为何，指尖泛痒，似要摸些什么才好。

“教授，不如，您跟我坐吧，”，来时的主意临场脱逃，蒋刻脱口而出这突然冒出脑际的话。

那圆溜溜的眼睛更圆更大，像去年出外交流时，所见的法国王妃珍贵的黑色宝石。

小小的脸跟那高傲的王妃一样的仰得高高的，不过王妃是为了藐视众生，以示高贵。而这人仰得高高的，是为了看他。

是为了他仰的。

陈文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弄懂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舍不得拒绝，他慢吞吞点了头。

周围那些本来偷偷看着陈文窃窃私语的人，见a大傍上有名的蒋刻走过来，已经有些惊诧，陈文人缘有这么好？再看没两句话功夫，两人就一起走了。且那样子，好像是蒋刻特意过来把人领走的，更是瞪直了眼。

毕竟是个全国奖项，不管里面怎样，外面的派头还是要有的。

椅子很大，蒋刻身材不错，陈文跟蒋刻比起来简直小到可怜，更不占地方，两人一起坐绰绰有余。

脱口而出之后，冷静下来，蒋刻才意识到自己过于主张，没有照顾那人意见。按那人孤高的性子，或许并不想离人过近。但他心口却违背自我的主格，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暗暗为那小猫刚才乖乖听他话跟他走而愉悦。

或许他是真的为陈文好，也或许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情感，而下意识要避开呢。

所以在引着陈文坐下之后，他并没有依照自己刚才的提议，而是走到陈文发椅子后面站着。

宝座上的是法国王妃。宝座后面是誓死跟随的守卫英雄。

两人都是一身黑色正装，一个温和一个严厉。一正一反，一前一后，在那些惊讶的人眼里竟莫名有些般配。

会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