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的最好的生活条件。毕竟他的孩子跟着他受了太多苦了,因为他自己的痛苦,自我的放弃。导致生活条件跟不上,让他的孩子变得反应比同龄人慢了许多。他心里真是愧疚的痛彻心扉了。

他可以自己吃苦,但他真的不能再让自己的小孩吃苦了。所以他选择结束那段自我放逐的日子,忍着满腔的痛苦回到a大,回到他开始自我放弃的起点。重新为了自己的孩子忍痛奋斗。

可随着种种机缘,和那人接触越多,他越是无法从那段不伦的畸形感情里抽离。在一次次的近距离里,他捂住耳朵,堕落进去,差距也被丢到了脑后,不管不顾。他这样轻易的又掉进去了。可他用了三年才可以稍微离开那么一点点。

只因那人太温柔了,即便知道那人对所有人都一般的温和,可他依旧甘愿沉堕下去,至死不休。

镜子里的人满脸痛苦,好像内心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事实上的确如此,陈文此刻痛苦万分。道德,伦理,价值观,爱,不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这样的痛苦。

深爱毕竟是一场心甘情愿的苦难。

“教授,”,僵直颤栗的肩头轻柔的搭了一双手,有人在耳边低低叫他的名,温柔由心中现于耳边。

下一刻,理智让陈文从那阵泪水朦胧里蓦然惊醒。他迅速转过身,背往后撞靠住大理石洗手台。

因他动作过大,转身时,那滴顽强抵抗重力的泪珠终于失败,扔到了搭在他细瘦肩头的手背上。

一瞬的湿温让蒋刻微愣,泪珠沾到的肌肤迅速发热,沿着线快速爬进心里,心当即热了一片。

“教授,您是在叫我吗?”,愣神只是一刻,他继续自己被人突然转身打断的问。

见那人没有反应,呆呆的望着他。

蒋刻心里疑惑更浓,他是很聪明的人。串连一些琐碎片段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教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再次温和发问。

对着陈文他好像总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瘦削的人站在洗手台和人的胸膛围成的圈内,面对面的近距离站位,圈内的人要仰起脖子才能看见蒋刻的尖削下巴。

从卫生间门口看来,两人的姿势就像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在把一个矮小的看不清脸和身体的人圈在怀里。

而里面小小的人,被青年高大挺拔的身材完全挡住,只能隐约看见那人在极力踮脚去吻青年。

陈文终于从那惊讶里回神,下意识看向蒋刻的脸,见人一脸平常,神情温和,与往常想必没有什么不对。他才由此松了一口气。

“没事,我没有叫你,你听错了,你这么会在这里?”

听错了是吗?

蒋刻楼梯上被撞到时见那人面色苍白,跟那天课上晕倒时的差不多,且额角眉头都是汗。他担心的追到卫生间门口,忽然听见那人在叫自己,起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面特意确认了,才进来的。

“哦,原来是我听错了,非常抱歉,教授,我打扰到您了”。

“没事,没有打扰,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文更关心的是这个,问完之后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睛一下睁大,“我刚刚撞到的人是你?”

蒋刻微微一笑,点头告诉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