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看到我这副糗样,紧张到冷汗直飙吧。”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证实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但汗涔涔的额角还是出卖了她的难受。
“夏冉,我不是瞎子。”
言下之意,让她别装了。
夏冉叹了声气,“又被你拆穿了。”
她从善如流,真的没再装,相反开始一个劲地喊疼,喊过后怕他还在生气,多解释了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没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等我反应过来,脚已经追了上去,我也不知道他还有刀,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
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耗费近半分钟,她的模样看上去也糟糕透了,白T上全是血和泥沙的混合后的痕迹。
靳司让矮下身子,同她咬耳朵,从唇间轻轻带出一句:“我知道了,你好好闭眼休息。”
夏冉勾唇笑了笑,隔了一会说:“哥,对不起。”
她说得很认真,但只得到靳司让的沉默,她揣测他是又不高兴了。
“差点忘了,你不喜欢听这三个字。”
靳司让确实在生气,但与她无关,“抢劫犯不是你,你是见义勇为受的伤,没必要跟我道歉。”
夏冉缓慢说:“可我让你担心了,还被你亲眼见到我这不像话的样子。”
隔了一会她又说:“哥,我左眼好像看不见了,我会不会和闫平一样瞎了?我之前就梦到自己左眼被闫平划伤,现在这算什么?梦境照进现实?”
她几乎不带停顿,一句接着一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困,我会不会睡着后再也醒不来了?”
她的情况靳司让一早就检查过了,看着吓人,实际上伤得不重,大概是躲闪得及时,抢劫犯的匕首只划破了她的眼皮,留了不少血,浸到眼睛里,手背一揩,血晕染面积才像现在这么广,左半张脸全是红色。
靳司让说:“你的眼睛没有事。”
只是他不能保证她的眼皮会不会留疤。
夏冉扯了扯唇,很浅地笑了笑,还是带到了伤口,“哥,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