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步行。”
“那你不得背着我走两公里?不累啊?”夏冉也就嘴上心疼了一下,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见惯了她死皮赖脸的德性,靳司让心情平复得很快,也没臭着一张脸让她下去,默不作声地往别墅方向走。
他一直不说话,夏冉浑身不自在,尤其在瞥见他额角的晶莹后,厚脸皮败给心软,不到半程她就松开手准备给他减轻负担。
她的存在感分外强烈,稍稍一动,靳司让就难受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心跳在一瞬间差点跳停了,半会才沉着嗓说:“别乱动。”
他的警告很快奏效,夏冉乖乖不动了,后来见他的汗快顺着脸颊滑落进衣领,才抬起手,用衣袖拂了下。
两个人快到别墅门口,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邻居,她眯眼笑着冲他们说了句:“你们兄妹俩关系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夏冉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刚才看他们的眼神也别有深意,让她不太舒服,但她心大,很快就忘了这茬,甚至在洗澡前嬉皮笑脸地给靳司让发了□□壮卡:“你看着瘦,力气还挺大,耐力也好,居然还真把我背回来了。”
靳司让没搭理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给自己灌下几口,喉结上下滚动。
从夏冉的角度看,有种青涩的性感。
运动会结束后,三楼的小影映室变成了夏冉和靳司让的秘密基地。
两个人隔三差五会去一次,心照不宣地选在靳泊闻房间熄灯后,当然在去之前,他们会先进行一套谜语交流。
敲一下墙壁是在问你睡了吗,两下是回复“没有,干什么”,三下是接着问“要去看电影吗”,四下是“不去”。
截至目前为止,夏冉只听靳司让敲过一次四下。
十分钟不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小房间里。
入秋的夜晚,凉意阵阵,靳司让开了半盏窗户,窗帘没拉死,遮光效果折损大半,好在月色不明,对投影效果没太大影响。
他折返回沙发,“想看什么?”
夏冉:“死亡诗社。”
他摁遥控板的手指一顿,“都看了五遍了,你不嫌腻?”
夏冉摇头,“说是五遍,可我也没有一次是看完的。”
她戳了戳他的侧腰,“这次我要是睡着了,你记得叫醒我。”
靳司让低头看了眼刚才被她戳过的位置,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是一触即离,可不知道为什么,像火烧一样,灼热的触感迟迟不散。
许久,靳司让才应了一声。
电影大概看了三分之二,夏冉眼皮越来越沉重,就在眼睛眯成两条缝前,看见靳司让微侧身子,靠在沙发椅背上,脑袋被右手托枕着,侧脸轮廓在屏幕亮光下影影绰绰。
说好了要他叫醒她,怎么他先睡过去了?
夏冉迷糊着凑过去,贴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隐约看见他皱了下眉,片刻从唇间飘出很轻又带点不耐烦成分的一声:“别吵。”
她立刻闭上了嘴,刚要起身离开,被他突然横出去半截的手臂一带,锁进他怀里。
夏冉身子一僵,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试着小幅度地挣脱了下,没成功,反倒被他箍得更紧了。
一阵不知所措后,她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的念头,没多久,脑袋一歪,靠在他胸膛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夏冉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室,薄毯被她踢到地上,她捞起,盖在肚子上,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醒来时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哥”,第二声意识清醒了些,叫的是“靳司让”。
“干什么?”
无波无澜的嗓音冷不丁飘到她耳膜,有那么几秒钟她怀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