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有没有找到工作有什么关系?”
林束无可奈何地笑了声,“你没工作,直接被打上游手好闲的标签,人女孩家里愿意跟你这不学无术的啃老族过下半辈子?”
说着林束一顿,“你家里人没让你相过亲?”
夏冉笑一丝丝敛了,半会才松了唇角,泄出一点弧度,“我都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了。”
林束没再多问,恰好有人来买奶茶,他回到吧台,没多久又出来了,“我在吧台旁看见一个袖扣,应该是靳法医落下的。”
林束手往围裙里一伸,宽大的掌心里落着Mont Blanc的球形袖口,款式简约,做工精致大气,价格不菲。
夏冉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先放着,等他发现后自己来拿。”
“你不给他送过去,或者打电话给他说一声?”
夏冉下意识想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他送去”,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没他联系方式”。
林束面露狐疑之色,“我刚才就想问你,你和靳法医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轮到夏冉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复制他刚才的话术,连声调都模仿得淋漓尽致,“怎么这么问?”
林束说:“你俩一起来之前,他单独来找过你,听见我说你不在后,直接走了。”
夏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
林束在脑海里回忆了遍,百无禁忌道:“还有你俩刚才的相处氛围,实在不像刚认识的。”
门前开过一辆面包车,车速没收,轮胎滚过水洼处,夏冉离得近,溅起的雨水甩到她裤腿上,泼墨画似的,落下斑斑点点的痕迹,低帮帆布鞋里也进了水,黏湿难忍。
不光下雨天惹她厌烦,她还得时刻提防雨天里某些人没素质的行为,这让她觉得无比疲惫。
林束观察着她脸上的反应,没太大的情绪波动,呼出的气息确实加重了些,“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别说了。”
好奇归好奇,但也没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把她的伤口再戳个稀巴烂。
夏冉抖了抖腿,低垂着眼,淡淡答道:“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林束愣了愣,没说话,但“原来你俩是前任关系”这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夏冉想无视都难。
她再次开口时,嗓音沉了几度,像大提琴厚重的琴音,连震颤后的余音都格外低缓沉重,是含蓄隐忍的调。
“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