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午觉醒来,发现茶杯原封不动地放在餐桌上,水位线降了些。
夏冉问:“有这么难喝吗?”
靳司让不答反问:“你没喝过?”
意思很明确:但凡喝过的人,都说不出好喝两个字。
靳司让又说:“你泡好的那一桶我已经全倒了。”
她好心好意请他喝,他这又是什么态度?
夏冉气到一整个下午都没给他好脸色,下午四点,她去水果店买了几个新鲜柠檬,路过菜市场时,想起靳司让那张欠扁的脸,一气之下进去买了一打折耳根和香菜,加到靳司让的茶杯里。
她笑眼弯弯,献宝似的端到靳司让跟前,“哥,我重新做的,你尝尝。”
靳司让眼皮垂落,很快收回视线,抬脚朝楼上走。
夏冉叫住他,“你不喝吗?”
“我还不瞎,看得出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冉条件反射想狡辩,情急慌乱下被自己口水呛到,嫌疑直线上升,到了自己做实罪名的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没放什么,也就折耳根和香菜,喝了补身体。”
靳司让转身,黑黢黢的一双眸牢牢锁住她。
看得夏冉一阵心虚,折返回去重新替他倒了一杯“干净无污染”的,朝他一本正经地举手发誓:“这杯里面绝对什么也没加。”
“糖呢?”
夏冉摇头,“也没放,你要是想”
她话还没说完,靳司让夺过她手里的茶杯,面不改色地喝下,还是一口气喝完的。
同样的味道夏冉偷偷尝过一次,又酸又涩,带着难捱的苦味,绝对称不上好喝,这让她一度怀疑靳司让味觉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隔天,她又泡好一杯,亲自递到靳司让面前,靳司让犹豫后喝了一小口,照旧眉头都不皱一下,微抬的声调里却掺了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你给我的是人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