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不识贤愚,苛待贤才,竟还笑得出来!”
这么毒的嘴,这么不怕死的性子,是祢衡没错了。
“某日日在军营练兵,也未晒成汝这等模样。方才初见汝,某还以为是在临淄发现了炭矿,正喜不自胜呢。”
堂内没有旁人,不用维持形象,陈昭的嘴比祢衡更毒:“汝开口一说话我便知要糟。炭,有用之物;汝,无用之人,有用之物成无用之人,临淄百姓少一利多一害矣。”
陈昭前一句话出来,祢衡已经打好了腹稿要斥责陈昭以貌取人,下句话一出来又生生憋了回去。
他的才能还比不上炭了?
“不过上天既生汝在世上,便该有用汝之处。”陈昭指指平日给谋士所坐的旁侧桌案。
“去写一份骂董奏疏。”
“某宁死也不……”祢衡扭过头,打定了主意不听陈昭命令。
“哎呀,”陈昭打断他,“原来汝与董贼同流合污,舍不得斥责奸贼。”
祢衡面上露出了屈辱之色,咬紧牙根走到漆案之后,故意用力磨墨,一抬头却看到陈昭恍若未闻,专注批注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