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享受过就是拥有过。

“主公若无赠兵马之心,便还需注意分拨的兵丁之选。”郭嘉提示。

那关张二人都是猛将,想要给二人个好前途,自然要让他们带兵,联想起主公前两日提起过的要把青州境内所有匪患扫荡一清,郭嘉不难猜出自家主公会派这兄弟二人领兵剿匪。

陈昭心情颇好翘着二郎腿:“放心,我给他们分拨的士卒必定各个在青州有家有业。”

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别说刘备了,就是刘备老祖宗刘邦来了也别想把这些士卒带离青州。

郭嘉望着陈昭毫不掩饰的流氓姿态,十分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那单纯善良的蔡家女郎还以为自家主公是什么仁义无双的真君子明主,明主不好说,可这“真君子”头衔,郭嘉敢用他最心爱的酒葫芦打赌自家主公绝不是什么君子。

“奉孝这几日在军中可还适应?”陈昭虚情假意关心道。

郭嘉瞬间开始大倒苦水:“那单夫人日日盯着嘉,一口酒都不准我喝。”

“怎会如此。”陈昭虚伪惊讶。

她特意叮嘱单姮看好郭嘉,年少失母的郭嘉根本不是拥有丰富育儿知识的单姮的对手。以陈昭对单姮的了解来看,负责任的单姮必定会将比徐庶年纪还小好几岁的郭嘉当做自家孩子教育。

不喝酒不熬夜,文武双全,勤勉认真,吃苦耐劳。

陈昭也不希冀单姮能把郭嘉管教成徐庶二号,只要能让郭嘉控制好饮酒熬夜的频率,平日练练剑强健身体,不至于英年早逝也就够了。

陈昭佯装怒气,一拍桌案:“单姮官职与奉孝相当,怎敢强迫管教你,我这就派左右将她捆来,给奉孝一个说法!”

“不必!”郭嘉脸色大变,连忙起身拦住陈昭,“嘉与单夫人并无矛盾。”

“那方才奉孝所言单夫人不许你喝酒……”

“是嘉自愿。”郭嘉垂头丧气,像一只被淋湿的狐狸。

他年少父母双亡,这才家道中落成寒门,多年一直寄养在堂叔父家中,年纪略大一点就离家求学。

叔父叔母对他很好,就是太好了,根本不敢管教他,生怕惹上“苛待堂兄遗孤”的骂名。

单姮尽管严苛,却实实在在给了郭嘉久违的严母感觉。他和单姮官职相同,甚至他更受主公信重,若是他决心不听,单姮也管不了他。

郭嘉偷眼觑向陈昭,袖中手指轻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