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的松开,温度略高的水流一下被挤进了肉道之中,细细密密地刺激着内里的肉壁。而他的下腹忽然一抖,竟在没被触碰的情况下高潮了。

“啊……”

他难以抑制地叫了一声,狼狈地分着双腿,足足缓了三十秒才回过神。两瓣细嫩的肉唇向外张着,哆嗦着吞吐着清澈的水流,像开到极致的牡丹花瓣。

一连高潮了两次,林疏玉整个下身都是软的,软脚虾一样用不出力气。他跌跌撞撞地从浴缸里爬出来,胡乱擦了擦身体,发现放在浴室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通知栏里是一个眼熟的昵称。林疏玉微微一滞,想起那是今天刚加上联系方式的韩兆,忘记给他填上备注了。

H:“有时间吗?这周末见一面吧。”

H:“这么多年没见,挺想跟你说说话的。”

H:“可以吗?”

林疏玉指尖一顿。

有个事情他一直压在心底,不曾跟任何人说起:高一分科前他和韩兆曾在一个宿舍,不幸撞见对方在浴室里对着他的照片自慰过。

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群相册里全是他的照片

那同样是在夏天。那天林疏玉上体育课时有些中暑,便向楼管说明了情况,回到宿舍取药。

宿舍的门是虹膜识别的,验证身份后就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林疏玉一进门,韩兆的床上就传来了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而他的手正放在那处不怎么雅观的部位,空气里满是青春期男生的雄麝味道。

林疏玉尴尬得手无足措。更不妙的是,掉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韩兆的平板。平板的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是一张被放大许多倍的照片

照片的地点是学校主楼的报告厅。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演讲台前,腕骨压在桌面上,背后是克莱因蓝的PPT投屏。纯净无暇的蓝色将他的面容映得清透瓷白,带出一种疏离的冷感。

S市一中向来有让每次例考后的前三名作报告的习惯,这也就给了偷拍者可乘之机。上亿像素的镜头将一切细节捕捉得分毫毕现,连校牌上刻着的小字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xx级01班,林疏玉。

林疏玉觉得有点晕,中暑的症状似乎变严重了一点。他倒退了一步,腰窝不轻不重地撞在桌角上,让他轻吸了一口冷气,用力抓住了床柱。

平板上的照片还在自动播放,下一张切到了他课间趴在桌子上犯困的特写。镜头刻意聚焦在了少年细瘦的指骨上,匀称的手指虚虚握着,每片淡粉的指甲都圆润得泛光。

内里的色情意味心照不宣。

韩兆惊慌失措,僵了半天才开始解释,并给他看了平板里的消息记录。从那天起林疏玉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群,人数竟有近百人之多。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从指骨到发丝的特写都分门别类地存在群相册里。甚至还有人用他的答题卡整理了几本错题集,还做成压缩包发在群里,不知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变态心理。

也许是为了补偿,韩兆代他向校方和警方实名举报了那个群。但由于牵涉过多,那件事终究也和世界上大多数事一样不了了之作为S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几乎每个学生都有着不凡的家世。林疏玉对此有所预期,不想也无法继续追究下去,只好和每个人都保持足够的距离。

毕竟他无法确定,表面上与他相处得颇为友好的同学,背地是否会在匿名群里一口一个“校花踩我”。

韩兆也一样,可能也自知心虚,自那之后就很少和他联系了。这么多年过去,林疏玉并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但也一时想不出理由回绝。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无法出口的想法:他想要一个活人,不管谁都行,至少证明他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