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输了!」
『喝!』
「好酒量!」
……
到了后面,干脆只要轮到他,直接闷头喝酒。
又是一轮,骆熠郃抓到细长的酒杯,仰头就往嘴里灌,手腕却被人抓住了,他听到裴念玖低沉的嗓音,“阿郃,我替你喝。”
他执拗地甩开他的手,含糊地说:“别闹,你喝不了酒。”
说完,冰凉苦涩的酒顺着喉管滑入肠道,直达空荡荡的胃。
胃部一阵阵的绞痛,痛得他握紧了拳,才稍作缓解。
裴念玖蓦地起身,重新握住他的手腕,以不容置疑地口吻道:“阿郃,你跟我来。”
多年的委屈压得他头疼,胃疼,浑身疼。
骆熠郃笑着看他,「凭什么」三个字就在嘴边,开口却成了“好啊。”
克莱酒店与福至宾馆,中间隔着一条小巷。
华灯初上,新月高悬。
昏黄的灯光散发着恼人的光晕,骆熠郃倚着墙壁,冰凉凹凸的触感可以让他维持残存的理智。
裴念玖比他记忆中高了些,壮了些,站他面前时,外放的压迫感令他的呼吸都有了几分沉闷。
当然,也可能是酒精的缘故,看谁都有点重影。
“阿郃,” 裴念玖递给他一瓶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骆熠郃:“什么?”
一定是喝了太多酒,听力出现问题,或者不是他所理解的机会。
裴念玖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太过灼热。
骆熠郃与他对视一眼,匆忙地移开视线,低头道:“念玖,都过去了。”
“还有,” 他拿出叶池出于警告的订婚邀请函,用力挤出一抹笑:“恭喜你,他,很漂亮。”
裴念玖脸色一沉,一改往日的温和,捏着邀请函的手指指甲泛白,克制着上涌的怒意,轻声问:“叶池找你了?”
“嗯。” 骆熠郃抽回邀请函:“念玖,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真心为你开心。”
“萧黔野他,” 话音戛然而止,裴念玖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余光瞥见一熟悉的身影,突然咬住下唇,长出一口气,继而又道:“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
骆熠郃吃软不吃硬,听不得软话,揉按着疼痛的太阳穴,轻声道:“念玖,我没怪过你,你不用自责。”
这话真假掺半,理智告诉他不该怪裴念玖,无数个惊醒的夜晚又让他忍不住怨恨与他的相识、相知、与相恋。
裴念玖上前一步,踏入他的安全圈,莫名地搂住他的腰。
“学长!” 萧黔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骆熠郃浑身的汗毛竖起,赶紧推开裴念玖,却被更大的力气阻止了。
骆熠郃颤着声道:“裴念玖,你松开!”
裴念玖不依:“阿郃,只要你肯再给我机会,我马上和叶池取消婚约。”
“你松开!” 骆熠郃止不住颤抖,冷汗从额头滚落,汇聚到他尖细的下巴,打湿了裴念玖前胸的衣服。
裴念玖这才依言放开他,与来势汹汹的萧黔野四目相对。
“学长,过来。” 萧黔野站在巷子尽头,灯光下面,怒气濒临极限。
骆熠郃倚着墙,面色苍白,无力地说:“我动不了,过来抱我。”
萧黔野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仰头看了眼澄澈的天,吐出一口浊气,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拦腰抱起。
路过裴念玖身边时,听到他说:“阿郃,你受过伤,不知道萧黔野是怎样的人,不要被他骗了。”
萧黔野站定:“裴念玖,你什么意思?”
裴念玖针锋相对:“你知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