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仇换上柔弱的笑脸,叫醒了裹成蚕蛹的白若芷。
朝阳还没露头,几点黯淡星光。
橙红色霞光瞬间笼罩半边天,若干个眨眼的工夫,太阳以不可争辉的架势,自在从容地跳出海平面。
白若芷还在微醺状态,在霞光漫天时,奇迹般地绽放一丝温暖的笑意。
秦仇莫名地心儿一颤,钻进白若芷敞开的毛毯里。
南郊别墅。
萧黔野彻夜未眠,商场里出现的那张人脸,绝对是那个人。
死人不可能复活。
只剩下一个可能,那人压根没死。
有人说了谎!
裴念玖是知情人?还是也被蒙骗了呢?
如果学长没有失忆的话,真相应该很容易被揭开。
但自我保护机制让他选择了遗忘,回忆起那段过往对他是好是坏呢?
萧黔野把手放在骆熠郃额间,低烧已经退了,眉宇间很是平和。
梁笙昨晚来了消息,说是找到形神音皆和骆如海有八分相似的十八线演员,正在加强训练。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半个月准让那替身出师。
对他的话,萧黔野听一半,漏一半。
骆熠郃的那声喜欢,给他打了强心剂。既然他能说出这两个字,就是真的喜欢自已。
能不能找回记忆,也变得没那么重要。
只不过,那潜伏在黑暗中的势力肯就此罢手吗?
他们彻底消失了一年半,半点痕迹也搜寻不到,是因为他们也知道学长的昏迷和失忆吗?
不行!
潜藏的毒瘤,即便现下不痛不痒,将来爆发时,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一条生命。
一定要尽快找出来,消灭掉。
萧黔野小心地抽出手臂,给肥猫添水添粮后,准备下楼买早饭。
刚巧,骆惟渡也刚从房间出来。
两人视线相接,又默契地匆匆移开。
萧黔野摸了摸鼻头,含糊地说:“对不起……”
骆惟渡没听清:“什么?”
两人并肩下楼梯,萧黔野清了清嗓子,正经地道:“我说对不起,两年前,不该插手你们家的事儿。”
“行吧,你的歉意我收到了。” 骆惟渡接杯凉水,润了润晨起干哑的嗓子。
萧黔野:“就这?”
骆惟渡反问:“不然呢?我该感激涕零地说,我原谅您了,即使您萧家尊贵的小少爷害得我们家分崩离析,但还是是对我说了对不起,我就该感恩戴德地原谅您?”
“萧黔野,我还是讨厌你。讨厌你自作主张,讨厌你抢走我哥,讨厌你这样没皮没脸地出现在我家里。”
萧黔野眨眨眼:“这样啊,即使你讨厌我也没办法,学长喜欢我呢。”
骆惟渡不可思议地觑他一眼,半晌无语,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您是真贱呐。”
“多谢。” 萧黔野拿起车钥匙:“吃什么,我去买。”
骆惟渡抢了去:“我去吧,你在家陪我哥。”
萧黔野啧了声,学他的样子竖起大拇指:“真是我的好弟弟。”
骆惟渡忍不住翻白眼:“别给自已脸上贴金。”
骆熠郃还没醒,闲着也是闲着,萧黔野瞥见窗台上的喷壶,灌了水,惬意地浇起了花。
这是他第二次造访这所别墅。
第一次来时,裴念玖和白若芷也在。
早该去白若芷父母家拜访一趟,跟伯母学点做饭的手艺,给学长养得肥一些。
这两年,全靠营养液吊着命,原本恰到好处的肌肉流失了不少,体力也大不如前,
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