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郃承认,他逞强了。
如果没有萧黔野的信息素,他怕是已然成了疯子。
他彻底怕了,怕自已再也无法离开命好、性格也好的萧少爷。
他蜷缩在萧黔野的外套里,贪婪地疯狂地浸润在冷杉的味道里。
倏地,门铃响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又低头垂眸,默默地等人离开。
门铃无止境地响着。
骆熠郃放下一条腿,切实地落地,才有了踏实感,强撑着移动到玄关,开了门。
颜沫儿裹着不合季节的大衣,外套又长又肥,她身姿玲珑娇小,将她整个人包住。
攥着大衣领口的小手在颤抖。
她正高度紧张,一向敏感的她竟未察觉到老板的不正常。
跟在骆熠郃脚后进了客厅,脑袋始终低着,能看到的只有深灰色地毯。
走了这几步,骆熠郃竟累到心脏狂跳,无力地倚在沙发上,冷着嗓子说:“怎么了?”
这一说不要紧,余光里,颜沫儿静止了一秒,突然脱下外套,露出凹凸有致的身体,从肩到小腿,都在抖着。
骆熠郃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瞳孔剧烈地震,忙把脸别开。
“沫儿,把衣服穿上。”
颜沫儿快哭了:“老板,你不喜欢吗?”
下一秒,骆熠郃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双手捡起大衣,替她披上,歪着脑袋,笑吟吟地说:“是啊,学长,不喜欢吗?”
是冲完澡出来的狗崽子!???
颜沫儿吓呆了,直愣愣地仰头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解释:“萧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和老板没发生什么,真的没……嘤,唔,老板,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也在……”
骆熠郃看了眼萧黔野,眉宇间尽是疲惫和,
依恋……
萧黔野拍了拍快要崩溃的颜沫儿:“别哭了,不该逗你的。”
颜沫儿傻了眼,求助似的看向骆熠郃。
骆熠郃揉着眉心,提气说道:“你,怎么突然这样子?”
颜沫儿眨了眨眼,哽咽着说:“庞阳说,说你,喜欢,喜欢我,我又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呜呜呜……”
骆熠郃一时无语:……没有这回事。
颜沫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扣紧了大衣,上前扑倒骆熠郃,大哭着问:“真的吗??吓死我了,老板,吓死我了……”
骆熠郃这才嗅到她身上浓得不能再浓的酒精,安慰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萧黔野犹豫了两秒,还是上前一步,把她从骆熠郃身上拔了下来,放置到一边。
宣誓主权似的挨着他坐下,把人搂住。
颜沫儿哭够了,眼皮肿成了金鱼,抽搭着说:“见笑了,不对,打扰了,我回房了。”
嘭!
门被摔得震天响。
萧黔野看愣了,这小丫头到底力气都用在哪儿了!
骆熠郃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身体。
“小野,” 他嗓音黏糊糊的:“再释放一些信息素。”
酒店楼下,陈琛点燃一根烟,狠吸一口,嘟囔着骂道:“死柏孟,这都是什么事儿,死了人,还不让带回警局!”
且有检讨要写了。
陈琛接到萧柏孟的电话,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儿。情急之下,没有向上汇报,直接带两个靠谱的手下,赶往离山。
萧黔野更快一步找到了人,随后赶来的他们只能做些善后工作。
经调查,庞阳有两个同伙,负责通风报信。
说是同伙,其实就是流浪汉,收了庞阳的钱,只需负责把骆熠郃的消息及时传给他就行。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