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长的妈妈送他的吧,

萧黔野暗想着。

他知道骆熠郃很小没了母亲,跟父亲的关系也一般。不然,也不会高中一毕业,就搬出来独自一人生活。

月光洋洋洒洒地铺满床面,搭配着雪松冷冽清香的味道,一时静谧得如同原始森林深处的湖泊。

萧黔野堂而皇之地躺在床上,侧身睡着,一只手搭在骆熠郃劲瘦的腰间,安心地合上眼皮。

夏日的阳光很刺眼。

骆熠郃被太阳吵醒,睁开眼,猛地撞上萧黔野过分优越的深邃眉眼,骤然后仰,腰间却被牢牢环住,躲避不得。

动静太大,萧黔野幽幽转醒,掀开眼皮,先是灿然地笑,带着晨起独有的沙哑嗓音问候:“早上好,学长。”

出于礼貌,骆熠郃也跟着回:“早上好……”

萧黔野坐直身子,就势把他捞起来,自然而然地说:“学长,昨晚你没吃饭,饿了吗?”

骆熠郃呆呆地应:“还好。”

是实话,什么饿不饿的,他怎么在自已家里,还在自已床上?

等等,睡衣?

我怎么会穿着睡衣?

骆熠郃低头看着宽松的睡衣,脑子炸开了花,压根听不清萧黔野在说些什么。

犹豫半天,还是问出了口:“那个,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萧黔野眯眼笑:“是啊。”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骆熠郃有点恼怒地质问。

萧黔野答得轻巧:“我问过学长的,学长也同意了。”

骆熠郃顿时哑火了,有种自已把自已卖了的感觉,还有种自已打自已脸的羞愧。

萧黔野自顾自地继续说:“学长,你还主动亲我来着,还记得吗?”

骆熠郃不说话,不该存在的画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眼睛里钻。

自已主动勾住一人的脖子,主动地凑了上去……

“学长,亲都亲了,这下你可不能耍赖了。” 萧黔野翘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瞪着无辜的眼睛盯着他:“那可是人家的初吻……”

体型高大,胸肌发达,五官硬朗,脸型如刻。

精致到极点的长相,刻意装出无辜的模样,十分的违和!

骆熠郃一阵目眩,有点想吐。

比恶心更让他难受的是,脖颈传来的痛,连带着脑袋跟着痛起来。

“止痛药。” 他说。

萧黔野停止恶劣的卖萌,麻溜地下床,飞速走到客厅,一手端水,一手拿药,双双递到眼前。

骆熠郃吃了药,沉默地倚在床头,等药效发挥作用。

虽然刻意避开萧黔野的视线,还是能感受到他直白滚烫的凝视。

“萧黔野……” 他思索了许久,还是要把这段关系整理得干净。

“有!” 一个残影闪过,萧黔野跪在他面前,像只等训的大金毛,这让他对自已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万分抱歉。

“对不起,” 他还是说出了口:“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这对你不公平。”

他清楚的知道自已的心,那里住着一个人。

即便和那个人不可能,也不是冒然接受萧黔野的理由。

萧黔野眼神一阵失落,几秒后,眼睛湿漉漉的,涌出几许泪光。

骆熠郃瞬间慌了,视线投向房间的一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又过了几秒,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就在他耳边打转,由不得他再装聋作哑。

“学长,我的初吻……”

“学长,你不怕我到处乱说吗……”

“学长,你个渣男……”

……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