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郃将证件交还给他,抬眸看他:“不要向别人透露我分化的事情,条件你来提,”
“只要我做得到。”他补充了句。
在他睡着时,萧黔野几乎将所有情形推演了一遍,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学长,和我结婚吧?”
一步到位,快捷高效。
骆熠郃瞳孔剧烈震动:“你说什么?!”
“我说,和我结……”萧黔野不厌其烦地重复。
“停!”骆熠郃打断他:“我听见了。”
“学长很喜欢我的信息素吧?”萧黔野还在偷偷地释放信息素。
生理性的喜欢是掩饰不住的。
标记时,骆熠郃齿缝间溢出的愉悦显而易见。
房间里充斥着他的信息素,骆熠郃的衣服上,毛孔里,血液里,都染满了他的信息素。
这令他有种近乎变态的愉悦感。
骆熠郃思虑许久,眉头几乎拧到一起,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萧黔野心头发痒,忍下强占的冲动,选择退而求其次:“不然,从恋人开始也行。”
骆熠郃不解,恋爱和结婚不都是互相爱慕的人,才能做的事吗?
他与萧黔野只见过一次,
虽说Alpha对标记的omega有占有欲,但也不会强烈到一定要据为已有吧?
“那个,黔野,”骆熠郃耐心引导他:“你还小,不懂谈恋爱和结婚都是人生大事,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撇开现实条件不谈,至少得双方互相喜欢才行。”
萧黔野眨眨眼:“学长,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骆熠郃:“什么?”
“我对学长是一见钟情。”萧黔野深情地望向他:“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骆熠郃眼神闪躲,避开他的视线,久久无言。
“学长,和我谈恋爱吧。”萧黔野趴在餐桌上,从下向上,寻找他的视线:“要不然,回了北都,我骑着三轮车,挂着大喇叭,走街串巷地宣扬你分化成了omega。”
骆熠郃瞪大双眼:“你!”
“小人!”
萧黔野挑挑眉:“对啊,我本来就是小人啊,”他伸出五根手指,欠揍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比学长小五岁呢~”
骆熠郃拍桌而起,说巧不巧,拍到了桌角,痛得嘴角直抽抽。×?
萧黔野见机,握住他的手,捧到嘴边吹了吹,边吹边说:“男朋友吹吹,就不疼了啊,不疼了……”
骆熠郃哭笑不得,一时有点好奇,这样缠人又不要脸的人,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
“学长,为什么盯着我看?”萧黔野露齿一笑,脑袋一低,就要往他怀里蹭:“我长得还不错,能拿得出手。”
骆熠郃:“…………”
当晚,骆熠郃去前台开了间房,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萧黔野赶了出去。
萧黔野委屈地掉小珍珠:“学长,用完就丢,这样不好吧?”
骆熠郃摸摸他的脑袋:“乖啊,学长我不是学生了,是要工作的。”
这崽子长得高,身姿也挺拔,脸蛋更不错。
可惜,长了张特能吧吧的嘴。
放在房间,呱噪又碍眼。
*
从十岁那年,骆熠郃经常重复地做一噩梦。
漆黑深夜,暴雨如狂,红裙红鞋黑发的女人,倒在马路中央。
暴雨将她的长发长裙冲击的凌乱肮脏。
汩汩鲜血从她的腹部流出,又被暴雨冲刷,流入一侧的深水沟。
肇事司机下了车,惊慌失措地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