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郃无奈地说:“很痒,下次不要这样了。”

萧黔野嘴上应着,心里却恨不得将这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烙印。

“让我哥去会会裴峯泽。” 萧黔野想起困在阴暗地下室的中年人。

形销骨立,形容枯槁。

但那对细长锋利的眼睛,以及清亮疯狂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疯」字来形容。

不像是人拥有的,更像是地狱深处爬上来的恶鬼。

骆熠郃没说是怎么从恶鬼手里逃出,又反把恶鬼囚禁的。

萧黔野只要脑补一下,就像是剜心剔骨般的疼,不由得又把他抱得更紧了,怀里人闷哼了声,萧黔野连连说着抱歉,手一伸,又滑过腰际,托住臀部,把人捞到面前,浅浅亲吻。

*

毕业在即,萧黔野早早地去了学校。

骆熠郃睡到下午才醒,一是吃了些止痛药,罪魁祸首还是萧黔野。

狗崽子开了荤,做起来没完没了!

骆熠郃习惯性地翻看手机,直接查看颜沫儿的信息。

根据殷琦的资料,早些年,骆如海背靠研究所,一步步夺下斑马建筑。为了回报研究所,或是说另一种形式的投资,每年会向研究所缴纳会费。

会费的数额不低。

骆熠郃昨天通知颜沫儿仔细查总公司账目,有问题的尽数列出来。

知道她效率高,没想到这丫头效率高成这样。???

虽然之前为扳倒殷琦,让她留意过公司账目问题。但短短一日,就把一团乱麻理得条分缕析,实在是不要命地在工作了。

骆熠郃打开电脑,将有问题的账目挨个看了遍。

无规律可言。

骆熠郃揉揉眼睛,数据在脑海里来回跳动。x?

不对!

每年都有一笔差不多的支出,流向凤凰镇的小工厂。

斑马和这个工厂没有合作关系!

凤凰镇隶属津港,与北都相邻。

他想起来了,骆如海每年总有那么几天,会一个人前往津港,身边只带司机袁路。

他即刻联系萧柏孟,将心里的推测说了出来。

萧柏孟那边沉默片刻,一改爽朗的嗓音,沉声道:“骆先生,一定不要独自行动。我怀疑,这事不止是活体实验那么简单,很可能有政界官员参与其中。”

“还有,不能打草惊蛇。骆如海只是小角色,如果被他们察觉到,有警方或是私人调查到研究所,他们很可能弃车保帅。但,也有可能,一手遮天。”

“骆先生,在听吗?”

“嗯,我知道了。” 骆熠郃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回趟别墅,看看母亲有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好,” 萧柏孟说:“我和同事去津港,有消息了立马通知你。”

*

南郊别墅。

袁路正握着高压水枪洗车,见骆熠郃来了,立马停止手中动作,恭敬地问候。

细长上扬的眼尾,锐利的内眼角,组成标致的丹凤眼。

眉眼与骆熠郃有六分相似。

趁他弯腰时,骆熠郃第二次用近乎端详的眼神打量他。

可怜的人,连自已的生身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小骆总,骆董事长在书房。”

袁路对骆如海十分敬重,提给他时神色都会微微的变化。

骆熠郃收回端详的目光,眼神再度清冷无情:“谢谢。”

书房在走廊尽头,骆如海喜欢安静。

上次父子相见,是工作交接时。

殷华的背叛,让骆如海不得不信任唯一可堪重任的骆熠郃。也是因为这份迫不得已,骆如海第一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