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小红花并辣手摧花,打算装饰自己的房间,还好心地多采集一份,准备送给大师姐以作安慰。

谭宴衣凑近用胳膊肘碰碰她,挤眉弄眼,无声做着口型,‘又没我的份?偏心!’

灵丘撇嘴,反手把二师姐推远点,什么都没说,单单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面黎烬安的背影。

意思很简单,想要花不难,出头帮大师姐承担压力,让师父训斥她一个人就行了。

这采的是花吗?

不。

分明是对舍弃自己,献身保护师妹的英雄的表彰!

大师姐能在师父的狂风暴雨中坚持那么久,得到一捧花太应该了。

谭宴衣立马收回伸向灵丘怀里鲜花的魔爪,坚定地摇头,庆幸地想着,还好她在哪都不是老大,不然的话,她真得要找个破布条子吊死在道宗门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给她们极烬峰和谭家争光。

黎烬安都懒得说后面那俩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欣慰地看向身侧落后一步的戚岭子,还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开山大弟子靠谱。

先天资质不好没事,后天勤能补拙就是了,性子闷些也没关系,至少黎烬安吩咐什么,都能十成十地照做,不会像后面两个会偷工减料。

黎烬安从自己身上得出的结论,天资卓越,性格外放的修士或许在修行上一日千里,但对做师父的来说,说不定就迎来了一个难缠的祸头子。

随着前面两人的噤声,后面悠闲散步的谭宴衣和灵丘脸色越来越凝重。

坏了。

师父此刻不说话不是这事翻篇了,而是打算收着力气骂个大的。

极烬峰除了她们师徒四人,就只剩下花花草草还有做杂活的杂役弟子,因为黎烬安超额完成收徒任务,剑宗宗主知道她脾气上来了的时候见人就烦,所以没在极烬峰安排外宗弟子,山腰上几排院子都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