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昏迷中也不安稳,全无此前在会场大殿中的淡然从容。
病歪歪的。
她身上穿的还是道宗的白袍,上面道宗的印记已经完全湿透,整个人非常单薄,湿漉漉、皱巴巴地趴在岸边。
寒潭很大,衬得谢怀雪恍若浮萍,无处可依。
就好像下一秒谢怀雪就会被寒潭吞没。
黎烬安失神地连连后退,她不信,这怎么能是谢怀雪呢?
谢怀雪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她可是谢怀雪啊,怎么会有这般脆弱的模样?
天书都是真的,谢怀雪灵根真的带有寒毒。
就算早有预料,她还是感到了莫大的荒谬。
澜沧大陆是一本只知情爱的书,而她们不过都是陪衬炮灰?
或许连她和银月元君的陨落,以及凄惨的身世都是为清霄仙尊的清冷孤寂添砖加瓦,引起更多人的觊觎。
这真是……
不可理喻。
黎烬安站在不远处深深地凝视着谢怀雪,所有的想象都不如看到现实来得冲击剧烈。
在这一刻,她甚至分辨不清她的滔天怒火来自何方,到底因为什么。
堂堂剑尊被如此愚弄,她如何可以接受自己千百年来艰苦修行练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成为孽畜嘴里吃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