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姜远洗了澡,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皱眉,虽然那几个人都受了伤,但他也没讨到好,但还好都是外伤。

姜远给自己简单上了药,身体有些发冷的躺在了被窝里。

他半梦半醒的睡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套上了衣服嘴唇发白的出门买药。

姜远去了家附近的药店,却发现早就已经关门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街道上冷冷清清。

姜远有些头晕目眩,朝着另一个药店走。

凌晨一点半,周慢被敲门的声音吵醒。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猫眼,立刻打开了门。

门外的少年已经滑坐在了地上,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那一丛旺盛的野玫瑰,似乎即将凋零。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周慢立马把人扶了进来,用手摸了摸姜远的额头,忍不住皱起了眉。

周慢把人抱去了自己的房间里,给他喂了退烧药,再进行一下物理降温。

在这个过程里他自然发现了姜远颧骨的青紫和面部的红肿,撩开姜远的衣服又发现了他身上的淤青,眉头皱的更紧。

姜远比他想象的更不会照顾自己,周慢想到自己偶尔给姜远发的却没什么回应的短信,忍不住叹气。

他对人的戒备心太强了,而且周慢难以想象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大半夜发烧能做的选择居然是求助他,由此可以推算姜远有个不是很美好的家庭,而且他的性格成因大部分是因为原生家庭。

周慢脱了姜远的裤子,检查了一下他的下体,比他预想的情况好很多,起码那里十分健康,不像当初那么红肿。

大阴唇似乎比之前看见过的肥厚了不少,周慢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帮姜远把淤青的地方都揉了药,帮他穿好了裤子,守在一旁入睡。

姜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基本恢复了,身上的疼痛也好了一些。

他沉默地从温暖的被窝里起床,去了浴室看见了周慢准备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过后,看着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周慢道谢。

他的声音带着砂纸打磨过的粗粝感,周慢给他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后姜远准备离开,习惯性地问:“多少钱?”

周慢的动作一顿,望向了姜远。

姜远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觉的慌张和僵硬,喉咙似乎又重新干涩起来。

“你喜欢用钱财结清好意吗,我这里可不是诊所。”

周慢忽的笑了起来,这位气质温润的老师笑起来给人的感觉格外的柔和,但绵里藏针并不无害。

姜远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答谢?”

他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他也不喜欢猜,所以他选择直接问。

下次还是去医院好了,姜远心里想,虽然他不喜欢医院。

周慢歪了歪头说:“除了钱之外的。”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做错了,姜远不是什么会被软化尖刺的刺猬,不是温情的等待就能产生改变,少年人的心意远比他想象的要无情。

他不想和任何人有真正亲密的关系,周慢想他或许不是不需要,而是他恐惧。

他害怕的不是和人亲密,而是亲密之后的不对等和不受重视,为此他会不断逃避任何有可能让他变得依赖别人的可能。

如果有人日夜浇水剪裁,或许野玫瑰就会变成温室的花朵,当风雨再度侵袭,它会被轻易摧毁。

可逃避关怀不会让一个人真的变得强大,坦然的应对关怀的到来和离去,才会让人心有所附依。

“除了钱以外?”姜远想了想,对着周慢露出了一个笑容,“老师,你想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