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他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神情有些痛苦,他死死地攥住沙发扶手,用力到胳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没有自作聪明,主动注射那个试剂,如果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如果……是不是余怀礼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诺尔斯声音颤抖,似乎又陷入了易感期时那段难捱又痛苦的时间里。

慕凛又重新点开了这段黑白的影像:“你是想说,余怀礼那个Alpha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诺尔斯的眸子赤红,他撑在慕凛的书桌上,低声反驳说:“他没死!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诅咒他。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严圳,他就会标记我,他就是我的Alpha了。”

越说,诺尔斯就越好像坚定自己的这个念头,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轻声说:“你冷漠、自私,而且是一个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的Omega,你根本就会不懂!”

慕凛:……

他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他想自己现在不应该跟诺尔斯这个疯子争辩太多的,但是嘴里却总是忍不住说出来些刻薄的话。

“我不懂什么?不懂你身为一个Omega,哦,还是一个说自己是平权先锋的Omega,却不知廉耻,不仅给Alpha洗内裤上瘾,还三番两次用易感期强迫一个Alpha标记你吗?”

慕凛语气有些烦躁,说完后又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懂,至少我不会放着小少爷不做,为了一个Alpha要死要活。”

他不懂什么?

诺尔斯凭什么用这样高高在上和指责的语气对自己说话,难道只有他被余怀礼温柔以待过吗?

在他看来,如果诺尔斯用这种下三滥还不能逼余怀礼和他结合的话,那么他和自己,在余怀礼心里根本就没有半分的不同。

而且余怀礼也曾说,下次见面时,会给自己带一束玫瑰花。

……网络上说,Alpha只会给心怡的Omega送花。

慕凛摸了摸自己眼睛,余怀礼也曾夸完他的眼睛十分漂亮。

看着眼前的诺尔斯,慕凛忍不住出声道:“余怀礼有说过,下次见面给你带一束花吗?”

诺尔斯愣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