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筝容垂着眸子, 专心致志的盘核桃,没过脑就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怪不得老师做这个事情,感觉很熟练。”余怀礼慢吞吞的解释说。

陈筝容愣了一秒, 听出来了余怀礼的言外之意。

这是在讲自己这些年来只会用手解决所以熟悉的很吗?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亲了亲余怀礼的耳垂, 哑声说:“其实我做别的也可以很熟练……”

“什么?老师在骗我, 你刚刚明明说你没有过。”余怀礼看陈筝容把手拿了出来, 然后又转到了他的身前,半跪着仰头看他。

两人的姿态,越来越像狂热的信徒信奉着高不可攀的神明。

只是这信徒实在有些太胆大妄为了些……

余怀礼垂眸, 抬手摸了一下陈筝容的头发, 可陈筝容却受到什么鼓励似的,抬眸朝他笑了笑。

“所以老师说,也可以熟悉起来。”陈筝容含含糊糊的说。

余怀礼没有再说话,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陈筝容的头,像是刚刚摸萨摩耶的那个手法。

没过多时,他顿了一下,又猛地向后拽紧了陈筝容的头发。

陈筝容却像是没感受到疼痛似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口中的东西就被他咽了下去,他的目光又落到了余怀礼的脸颊上。

他十分的细致观察起余怀礼的神情,在确认余怀礼脸上没有明显讨厌的神色时,他想要再进一步的心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陈筝容轻咳一声,缓慢的哑声说:“余怀礼,老师还……”

只是他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清晰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的话。

是不久前请来的保洁,她的嗓门很大,哪怕他们在浴室也听得一清二楚:“陈先生,次卧已经为您打扫好了,麻烦您验收一下。”

余怀礼挑了下眉,他转过头,没看到陈筝容骤然僵硬的表情,只是懒懒散散的抻了抻胳膊:“老师,那我回那个房间睡了,晚安。”

陈筝容:……

怎么收拾的那么快?

他在心底啧了一声,看着余怀礼拉开门走出去,又下意识的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

余怀礼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陈筝容。

……刚刚都让陈筝容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了,他还想干嘛!

陈筝容在余怀礼单纯疑惑的目光中沉默了两秒,轻声问:“晚上一个人睡觉的话,不害怕吗?”

“完全不会。”余怀礼抽出自己的手,打了个哈欠说,“老师不记得了吗,我格斗很厉害,谁敢在半夜偷袭我,我会把他的三条腿都给打断。”

顿了顿,余怀礼还朝他弯了弯眸子:“当然了老师,我并不是在说你喔。”

余怀礼不加这句还好,他说完这句陈筝容还真反思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在夜袭他。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陈筝容好像真的有些想看看,睡着的余怀礼是什么样子的,和现在鲜活的模样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

他想着想着,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刚刚服侍余怀礼这个小少爷服侍的有些久了,陈筝容感觉现在嘴巴都有些火辣辣的疼,现在还残留着嗓子眼被戳到后忍不住想要干呕的感觉。

但是余怀礼小少爷云淡风轻的就走了。

……他的社交名片还写着坏梨是个好梨子,啧,明明就是一只冷酷的梨。

陈筝容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忍不住笑了一声。

或许是昨天晚上也勉勉强强算是运动了一下,或许是这些天是真的累了,余怀礼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

没有光怪陆离的梦境,没有半夜老是偷袭他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