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牛笑起来:“对对对,姐夫喝酒了,喝得醉倒在马路上脱光了衣服跳舞,被抓了等我去救他呢。”

电话里的尤香也笑起来:“你这么大年纪了,没个正形,这样编排你姐夫。”她不再问,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王电工敬重地看着尤牛,尤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当一个理由过于离奇的时候,大家就不会相信,甚至会否定和它相关的全部事实。这是我工作时的经验。”

他带着王电工走了。

很明显,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王电工都不会出来了。

乔桐去接孩子了,小赵和一号又喝了会儿,喝到没意思了,俩人也回家了。

一号回家的路上,已经开始提心吊胆了,努力地发散身体内的酒精。

但他开了门,门口站了个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

“哇!”胖花大喊:“喝酒酒啦!”

胖花向屋里跑:“妈妈!郝一喝酒酒啦,臭臭哒!”

二号冷冰冰地出现了,她上下打量了一号一眼:“去其他房间睡。”

当晚,一号一个人睡在了客房里,二号和胖花睡主卧。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孤立了。

没关系,这是为了任务做出的牺牲。

一号悲怆地安慰自己,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擅于做牺牲的人就会不停地牺牲。

他想起了王电工,一号小声说:“二号,我要和你离婚!”

主卧里有点声响,似乎是胖花哼唧了两声,一号立刻不敢说话了。

等到主卧安静下来后,一号才继续小声放狠话:“我真的要和你离婚。”

由于另一当事方并不知晓一号的离婚意图,协议并未达成。

一号点点头:“二号不愿意和我离婚。”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再度获得了宁静。

第39章第 39 章

第二天,一号还没起床,客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一号一骨碌坐在床边,反射性地露出了笑容。

他意识到自己的可悲之处,堂堂一个一号,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他回忆起一切的开端,曾经他是一个完美的、强势的、说一不二的一号。

但后来,在胖花的抚养一事上,二号做出了很大的成绩,成为一个极为优秀的员工。

一号一次次让步,最后退到了如此地步。

现在一切的罪魁祸首站在门口,盯着一号。

“郝一,”胖花挺着小肚子,像大人一样叹口气:“妈妈工作,今天我跟你。”

二号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她穿着驼色的大衣,看上去十分精明强干。二号为自己也选择了合适的社会身份。

现在她是一名摄影师。

之前他们去各地收录资料的时候,二号随手拍了几张照片。有次她看到了报纸上征集当地照片,她便将照片洗了出来,邮寄过去。

然后获得了一笔奖金。

此后,她便经常将照片邮寄给杂志社了,并用奖金买了相机。

说实话,她拍的照片没有什么美感,但很真实,总是能选择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角度。二号使用郝二的名字略微有了些名气。

杂志社很重视这位“新锐摄影师”,和她签订了长期合同。

今天杂志社请她过去审核一下最近要上报的照片,再和她谈一下近期的工作计划。

二号站在门口,看向一号:“你带胖花去吃早饭……”

二号还没说完,一号立刻接上:“去彩凤饭店吃,我知道,出门给她带水瓶,还有外套,裤子也得多带一条,她可能会尿裤子。”

胖花仰着头,用力地申诉:“我不尿裤子,我是大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