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别说喝酒,就是口味儿都变了,尤其是对一些气味儿尤为敏感。

而怡翠恐怕也不是真馋酒了,定是又心中苦闷了。

予欢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就再忍忍,等过些日子我们找个机会再喝……”

孔怡翠原本没留意的,此时见她如此,心里顿时惊醒,一下正色了几分,“予欢,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孔怡翠生来顺遂,若是忽略她那个被家族腐蚀过头而迂腐的爹,也许她会是另一种人生。

她性子坦荡直爽,有一颗如明镜的心,她单纯正直,疾恶如仇。

孔怡翠是她此生唯一一个掏心掏肺的好友,她们从相识以来一直以来无话不说。

她们也说好此生谁也不准隐瞒对方什么。

可是,这一次她要失言了,予欢不想怡翠跟着更烦心……

“没有,怡翠你知道的,我想要和离,我得不提前做些准备,今天你也看到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孔怡翠一听到提起裴怀钰,心中的那点疑虑被气恨岔了过去,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恨恨的道:“那个狗东西,还不如死外头算了,恁地回来惹人嫌……”

沈予欢被她那愤愤神情还有她那与文脂相似的话给引的忍俊不禁。

“诶呀,你还笑的出来,比我还没心没肺。”孔怡翠嗔怪她一句,转而满脸怒容道:“那狗东西定是见色起意,要说感情,你们本也没有多少交集……”

沈予欢摇了摇头,“什么色不色的,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他了……”

孔怡翠刚点头了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有些神神秘秘靠近沈予欢小声道:“对了,今日我婆母亲提你小叔的婚事。

你怎么看?如果我小姑和你小叔他们两人成了夫妻,我们俩也算成了亲家呵呵……”

她说着没心没肺的掩唇笑出了声。

沈予欢感觉她那神态有些鬼祟,还是如实道:“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小叔怎么看……”

孔怡翠的兴致浓浓一下散了干净,一时意兴阑珊,“你说的没错,我们自己的婚事一塌糊涂,只能说都看缘分吧。”

沈予欢想到刚刚赵霆出言维护怡翠的画面,道:“我看你夫君的态度,你们之间似乎有所改善?”

孔怡翠深吸一口气,靠在圈椅里,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带着些自嘲的道:“还不是那样?

他身是千年冰做成的,心肝是千年玄铁做的!

我已然快把我自己烧没了,这辈子是烧不化他了。

等他下去后见了那个女人,自燃去吧。”

沈予欢听了为怡翠难过,不由讥讽道:"他还真是个长情的人,那女人都死了十年了,竟还忘不掉……"

孔怡翠又是自嘲的一笑,“是啊,多么的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长情啊,赵家大爷心中只有那个已作古的女人,你说谁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去呢。”

“我无数次在想,如果当年我宁死抗旨拒婚,是不是就能成全赵霆和那个歌姬的情深似海?”

沈予欢摇了摇头,“不是你也会是别的女子,你倒霉罢了,皇家威仪胜天,无人承受住雷霆之怒。”这世道造就了女子身不由己,像她们这样被命运摆布的女子不知凡几。

孔怡翠像是造就看开了,“所以我和他啊,如今这样也挺好的,我就这样了,力气都花光了尽力了,反而也不求什么了!

予欢,也许你会不一样,不如说说你和晋王?你们……”

沈予欢一听顿时有些烦躁了,“我和晋王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孔怡翠:“我是知道啊,当初夏泊淮接近你或许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