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明明和你说过等你及笄,我便回来提亲,可是你连及笄都等不了,便嫁给裴怀钰那个废物!”
“还有,当年他明明都传回死讯了,我以为我可以失而复得了,这十年里,我送你的礼物你不收。
写的信,你一封也不回,难道我在你眼中,连个裴怀钰都不如吗?”
沈予欢眉头一蹙,“晋王殿下慎言,当年谁应过你什么,你与谁说去就是。
晋王不要说的像是我负了你,或是见异思迁一样!
我与晋王殿下之间一直清清白白,而我也不曾应过晋王什么。
从头到尾,我也不曾招惹过晋王殿下,也不曾做过什么惹晋王殿下误会的言行。”
她谨守本分,遵从礼数,每次偶遇晋王,也是尽快离开,谨言慎行丝毫不敢行差踏错。
“你当我没问过?”夏泊淮闻言忽然一笑,露出满口整齐的牙齿,“还敢说你没负我?予欢,你为何如此固执,为一时意气宁愿搭上一生,值得吗?”
沈予欢听的糊涂,“晋王殿下你在说什么?”
“晋王殿下,请问,我嫂嫂负你什么了?”裴梓隽挟裹着一身阴冷气息缓步而来,衬得他周身有种野性难驯的乖戾。
“晋王不防与我说来听听?我嫂嫂何时负你了?若我嫂嫂当真负了你,我愿代嫂向晋王你负荆请罪!”
“小叔……”
沈予欢一眼看到裴梓隽心下急跳了几下,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过来,有些不敢去看裴梓隽那双墨黑的眸子。
“小叔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嫂嫂怕我误会什么?”裴梓隽声音带着浓烈的压迫感,“嫂嫂的事,我再是清楚不过。”
沈予欢闻言微讶的看向他,一下对上裴梓隽那双犹若深潭般的墨眸,那里面似有漩涡,欲将她给吸进去般,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晋王顿时眉头一拧,“裴指挥是不是过于强势了?这不过是我与你嫂嫂之间的事,无需向一个外人说!”
沈予欢闻言眉尖儿微蹙,“晋王,请你说话注意言辞,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有何事?”
裴梓隽听了沈予欢的话满意的一笑,转过身面对夏泊淮,站在沈予欢身前。
他如同一只乍然醒过来的狼般,目光犀利而危险的看向夏泊淮,像是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与我而言,嫂嫂在我心里胜过血脉至亲,而我于嫂嫂也是如此,晋王你觉得我是外人吗?”
夏泊淮闻言面色闪过凌厉,心中有股妒火蔓延。
忽然,夏泊淮笑了声,“也是,你自小被予欢养大的,就算是猫兔的养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何况是人呢,在她心里,恐怕她早就将你当成儿子了,你自然不算外人,予欢你说是吧?”
沈予欢虽然觉得夏泊淮说对了,但她没有搭理他。
沈予欢道:“梓隽,你可去给长公主请安了?若还没去,我们一起吧。”她眼看两人颇有针尖对麦芒的架势,就想带着梓隽离开。
可裴梓隽却当成了默认,双拳紧握。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裴梓隽没去看予欢,眼底一片冰寒的对夏泊淮道:“不管是什么,嫂嫂的任何事都是我的事。
晋王有任何事,找我便可,嫂嫂不便单独与外男在这里说的过多。”
裴梓隽的身材没有没有晋王夏泊淮的身材魁梧,可却比他高上些许。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如林立的陡峭险峰,锋芒毕露又气势逼人如展翅雄鹰。
一个高大如山,气宇轩昂,威如虎豹。
晋王身在北疆,如今掌兵十万,若是裴梓隽是他的兵,他面对自己没有半分畏惧的儿郎,满身像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