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不仓促的,反正准备的时间是够了。
陆家那边开始着手操办起了喜事。
东宫予欢这边也开始为文脂准备嫁妆。
给文脂一个庄子,京中正街一间二层楼的旺铺,还有一处大宅,另外予欢又给了文脂一万两银子压箱。
文脂看到了这些,顿时就将房契和银票都推了回去,“我这么多年也没花销,攒了不少,另外陆逸尘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花销,单单光他的俸禄就攒下不少,我们的银钱加在一起,足够两辈子也花不完的,倒是主子,用银钱地方多着呢……”
予欢不以为然,打断文脂的话,“他的银钱是你们的,嫁妆是你的箱底,只属于你的。”
文脂却说什么也不要,自家侄儿被主子认了义子,可是水涨船高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打听侄儿,这都是因为主子。
主子重情重义,她不能贪得无厌。
任由予欢怎么说,文脂坚决不要,逼急了她当即拿不嫁来威胁予欢。
予欢见此实在无法,只能退一步,“那这几样里,你选一样好了。”
文脂知道这是主子的一番心意,选了一处宅院。
予欢却对文脂郑重地道:“文脂你只记住,我是你的底气,东宫是你的娘家,你嫁过去后,无须委曲求全。”
文脂重重点头,以前被欺负那是处境不同。
主子现在是东宫太子妃,她若还受委屈,那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恁得给主子丢脸。
她不仗势欺人,但谁也别想欺她。
这事儿定下来后,文脂便一心准备着嫁人事宜。
……
然而,接连几天,予欢见梓隽都早出晚归的,而且回来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晚。
有时候予欢都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偶尔看到他,发现他满面都是倦色。
这让予欢不禁若有所思,虽然圣上很多政务都指望他,可就算公务再是繁忙,梓隽这忙的也太未免夸张了些。
这日梓隽早起,予欢硬撑着困倦醒过来,关心的问了出来。
梓隽却面露无奈地只说在忙着春祭事宜,反而还有些内疚的道:“抱歉,等我忙完这阵子,正好天气也好点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然后又说:“如果你在东宫里无聊,也可以自己出门去散散心,也或者进宫里去走动走动。”
予欢听了后,感觉自己有可能是想多了,她就这么放下了。
她也知梓隽不与她说那些公务,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
但让予欢觉得疑惑的是,梓隽说怡翠来看她,却也不见人影。
予欢让人叫了文承起来问,文承起倒是知道,“听说大长公主最近病的越发严重了,东西都吃不下了。”
不管如何,大长公主都是赵霆的母亲,怡翠再是怨恨大长公主,就算做做样子也不能太过,若她到处乱晃,恐怕她可就出了名了。
予欢放下怡翠,转而便和文承起问起京中或是朝堂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文承起不着痕迹的扫过义母的肚子,若无其事的含糊了过去。
原本予欢听了要打发文承起的,可却想起了夏泊淮出征不少日子了,也不知如何了。
便问了一嘴与北齐的战况如何。
文承起听了指尖儿颤了几下,他人在商会里,自是知道一些事的,尤其是赵玄这几天缠的他们头疼不已。
他自然不能说给义母听。
文承起面带尴尬地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然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待晚上,予欢本打算问梓隽,可如白回来传话说,太子回来可能很晚了,明早还要早朝,所以今晚就歇在宫里,不回来了。
这下予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