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这皇后的想法有些过于钻牛角尖儿了。

可谢皇后想说和他没有血缘关系,那和大街上捡来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就是过继过来也不是心城的。

可皇后忽然发现,现在在说温氏,怎么就扯到了过继的事儿上来了。

“圣上……”

永嘉帝却起身,抱了淳哥儿就往外走,“太子太子妃回去吧。”

就在这时,禁卫军统领徐年匆匆跑上台阶,一眼看到出来的永嘉帝,当即单膝跪地,“圣上……太皇太后她薨逝了……”

夏帝脚步猛地僵滞住,抱着淳哥儿的手都是一紧。

房里的予欢听了,身子轻晃了下,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梓隽一把扶住予欢,心中有些涩然。

棠贵妃顿时掩住了唇,一下红了眼圈。

太皇太后的身后事,永嘉帝全权交给了太子。

永嘉帝坐在御书房里,太皇太后,他嫡亲的皇祖母。

老人家被困在宫中近一辈子,被压制了大半生。

皇祖母给他的疼爱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是一口吃食都要偷偷摸摸,不知要通过多少人手才能送到他的手上。

直到父皇和他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将老人家给接出宫。

进了秦王府后,她为了不给人添麻烦,去了偏僻的后院里。

这一住便是多年。

……

梓隽和予欢都回了秦王府里见了太皇太后最后一面,才盖棺。

老人家尽管半生命途多舛,就如她那日所言,走得安详,或许也是欢喜。

可予欢还是没忍住,哭红了眼,心里都是不舍。

梓隽倒是看得很开,劝了予欢许久,打算送她回东宫歇息。

可予欢仍坚持要为老太妃守灵。

孔怡翠和李桑染等人劝了半天也没劝动予欢。

梓隽见此,强势一回,只许她为太皇太后守三日,她若不愿,立即就让人送她回东宫。

予欢不是不知好歹,知道她们担心她身子受不了,便也不再勉强,她尽了心意便无愧了,相信太皇太后会理解的。

只是让永嘉帝不满的是皇后,太皇太后薨逝当日,皇后只不过就打发人来秦王府走了一个过场,便没事儿了,还不如那些朝臣和命妇。

但孝心这东西,全凭己心罢了,永嘉帝对皇后生出了厌恶。

不过皇后就跟魔怔了似的,心思却仍旧在温氏身上。

闫嬷嬷劝不动,只叹气。

昨日提过温氏后,因太皇太后薨逝就给不了了之了,可皇后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她的心就跟长了草似的,很是琢磨了许久,终于有了主意,当即就叫了阿娴过来,“本宫交给你一件事!”

……

月黑风高,一道娇小的身影,身披宽大的黑色斗篷,兜帽很大,让人几乎看不到脸。

死牢守卫见此顿时怒喝:“死牢重地不准探监,走……”

一面‘坤’字令牌送到了守卫面前。

守卫见此,当即单膝跪地。

阿娴头一次体会到了权势带给她的快乐,让她对权势生出了些向往。

她的嘴角噙起一抹轻蔑,“带路,让牢头来见我。”

守卫不敢怠慢,一人往里引,一人去找牢头。

没多久,牢头来了,见过令牌后,满面恭谨,“姑娘有何吩咐?”

“温氏在哪里!”阿娴一边走一边问。

牢头心里打鼓,不知来人为何而来,满面谄媚,“姑娘问的是昨日新送来的那女人吧?

她啊,现在这个点儿,应该是正在收拾恭桶,不过她刚刚来,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