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逸尘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可也是个一言九鼎的堂堂男儿,决不食言。”

沈予欢经他提起,神思有些恍惚,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儿。

那人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当即挥去,“逸尘勿怪,就当是我小人之心了吧,只是事关小叔声誉,我不想因我的遭遇令小叔身上落下什么污点!”

“我懂。”陆逸尘正色的道。

沈予欢想起裴怀钰今日的举动,不由道:“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逸尘不想她会忽然问这么一句,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夫人为何会如此问?”

沈予欢沉吟的道:“今天裴怀钰的举动很古怪,似乎像是有什么倚仗了……”

陆逸尘斟酌了下,“他这两天和太子走的很近……”

“裴怀钰刚刚回京,就算人脉建立的再快,也不会短短几天就能建立起来的,不瞒你,他今天的举动很古怪,像是底气十足。”

沈予欢说着看向陆逸尘,“逸尘,我不拿你当外人,有什么事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陆逸尘自是相信沈予欢是什么样的人,十年之交,他如何不了解呢?

“听说你父亲昨日散朝前弹劾了梓隽,不知你知不知道,二月份时,梓隽在查盐税案的事?”

沈予欢自是知道的,“我知那件事牵连甚广,那件事不是已经……”

她说着一顿,“落井下石?”

“没错,那件事虽说过去几个月了,可毕竟还是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自然会趁机做文章,借此抨击梓隽。不过你放心,圣上对梓隽一向信任偏袒,他暂时没事。”

暂时没事,那就代表着随时都会有事。

沈予欢的手指深深的扎进手心里。

她自是知道梓隽如今根基不稳,圣上有些时候又优柔寡断,一旦迫于压力,也是无法的。

只是父亲怎么可以……

“我知道了,谢谢你逸尘。”

沈予欢又与陆逸尘说了几句话,这才将人送走。

“主子你没事吧?”文脂扶着沈予欢上了床榻都是担心问道。

经过这么半天,沈予欢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思忖了一会儿才对文脂道:“你等下拿点银子给临风,让他去买几个人,要会些拳脚的。”

文脂应了后,迟疑的问道:“主子是打算给二爷的?”

她想的是,二爷有些身手,他总是在禁卫营,身边自是少不了同袍和护卫。

沈予欢摇头道:“我是为我们自己填些人手,如今和之前不同了,今天侥幸,不代表一直都会平安无事。

我看大爷今天这情形,似乎不会善罢甘休,若下次他再动粗,我们就会显得被动,另外……”

沈予欢说着,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也多了一抹寒,“如此,也避免拖累梓隽,我不能让他掺和进我的是事情里。”

文脂听了深以为然,“等下我就去找临风……”

沈予欢想想裴梓隽那性子,“让临风仔细些,记得要死契,宁缺毋滥。”。

正说着,外头传来木丹的声音,“主子,奴婢有事要禀报。”

沈予欢微微一怔,随后让文脂去办事,顺便让木丹进来。

文脂正好拿了银票准备出门,一眼看到木丹脸上的凝重之色,不由问了句,“这时怎么了?”

“姑姑是出门还是去找临风?”木丹见文脂穿着出门的衣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文脂忍不住笑着道:“你都说对了,我既要出门又要找临风。”

“那姑姑还是随我进来听完了再去找那叛徒吧。”

文脂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下:“叛徒?你是说临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