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都差点信了,我以为裴怀钰也相信了。

谁知,他叫了郎中过来问完后,打发了郎中,就不错眼地看了沈婉嫆许久。

然后,竟让人找了一把锤子,他竟生生砸断了沈婉嫆的双腿。

沈婉嫆明明都晕死过去了,愣是痛醒过来了。

昨晚沈婉嫆惨叫的动静,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们是没看到,沈婉嫆对裴怀钰骂的那叫一个恶毒!”

予欢却不由思忖起来,救走沈婉嫆的难道是瀛江王?

可是,予欢又觉得有些违和,难道瀛江王不怕被暴露吗?

就在这时,如影道:“对了夫人,我听说二爷好像离京了!”

予欢一愣,“二爷离京了?”

一瞬间,她想起他出门前对她说的话。

他用着别有深意的目光对她说,等他回来,他有重要的事要对她说。

当时人太多,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好意思多问。

他要对她说什么重要事?

予欢喃喃道:“他离京的话,应该会提前跟我说一声才对。”

文脂怕她多心,费神,不由道:“也许事出紧急,二爷来不及说呢?”

予欢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

她觉得不会,梓隽每次离京,不管多忙都会跟她说一声。

如此,予欢反倒觉得梓隽另有目的。

只是这样的话她倒没有多说。

随即予欢的思绪又转到沈婉嫆身上,沉吟道:“她会被带去哪里呢?”

如影听了愣了下,反应过来,“夫人问的是沈婉嫆吗?”

予欢抬眸看向如影。

如影道:“我们收到了暗号后,便趁机撤离了……要不要等您回去后,属下去打听一下?”

予欢摇了摇头,“不必……”

万一坏了梓隽的事,就不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

予欢还以为到了秦王府,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咱家坤宁宫总管吴高,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夫人前往坤宁宫一趟。”

文脂几人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不待予欢开口,文脂掀开窗幔看去,一眼看到一名五十多岁的太监,他脸上擦的厚厚的脂粉,手拿拂尘站在外头。

那太监一双细长的眼,只能看到半个瞳仁。

这人予欢等人并不认识,当然也没有去过坤宁宫,更不曾见过坤宁宫的总管。

文脂问道:“可有腰牌?”

吴高听了心有不快,眼神阴阴的看了文脂一眼。

文脂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予欢却是抬头淡淡与那太监对视着。

片刻,那太监却对予欢笑了下,本就看着有些阴暗的人,笑起来像是地府的鬼怪。

吴高伸手入怀,拿出一枚腰牌,随即抬步要靠近车窗。

临安警惕,顿时上前挡在了车窗前,对他伸出手。

吴高似是不屑的扯了下嘴角,将腰牌给了临安。

临安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上面雕刻着醒目的祥云托坤字。

他确定是皇后的腰牌后,便还给了吴高。

吴高将腰牌收进怀里,阴柔的一句,“夫人请吧,若去晚了,可是大不敬之罪,就是秦王都担待不起!”

文脂当即道:“我们当然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只是我们刚刚送走了沈老夫人。

容我们夫人回府沐浴更衣后再行进宫,若是如此衣裙不整的进宫觐见皇后娘娘,可就是真正的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了。”

吴高幽幽一叹,“无妨,生老病死乃是常情,皇后娘娘不会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