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起这声义父,梓隽的那声儿子,使得气氛失了严肃性,反而多了些喜感。

就在这时,如白大步闯了进来,“主子!”

如白的声音过于突兀,也显得分外急促。

众人齐齐地看着如白,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如白只是看着自家主子。

梓隽起身出去,到了外边。

如白掩唇凑近他道:“发现了瀛江王的踪迹!”

梓隽闻言眸里闪过一抹凌厉,“人在哪里!”

如白道:“城南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庄!”

瀛江王是梓隽所见过最为狡猾的犯人,滑不留手,每每在他都要捉到他的时候,都扑了个空。

他怀疑,夏姜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报复圣上,只为令当今圣上寝食不安!

但捉拿他这几年,却将梓隽的偏执给激发了,不捉到他决不罢休。

梓隽转身回到了座位旁,对予欢温声道:“你们热闹着。”

他眸光深深地看着予欢道:“待我回来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说完,他拿起大氅,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梓隽扬起大氅披在肩头,一边系着大氅的系带,一边往外走道:“谁发现的?”

如白紧随其后,“是如雁发现的。”

梓隽眸里冷戾,“传信给如雁,让他调集附近的人,全力围捕,拿到瀛江王,他就可以直接进入禁部核心!”

如白应诺立即去传信。

而梓隽却去了秦王的书房。

秦王正在趣房里哄孙子玩耍,见梓隽面色阴云密布,心里咯噔了下。

当即示意砚台带着淳哥儿玩耍,父子俩则进了书房,密议了许久,梓隽才出来。

梓隽离开秦王府,直奔礼部的会馆。

礼部会馆,名字好听,说白了,那里比牢房高档些。

一般用来软禁一些外族细作的地方。

而突厥大王拓跋璟就关在里不会管里。

拓跋璟已经被关了一阵子了,他数着日子等着夏帝回来,或者是驾崩的消息。

这样,瀛江王就可以造反成功,将他放出来。

他出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他得尽快回到边境。

主要离开太久,自家家中那些兄弟姐妹们都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王妹祺伽怕是独木难支。

他离开得太久了,万一,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当他死了,逼死祺伽,争抢那王座,那可就是翻天覆地。

可是他就好像被大夏朝廷给遗忘了一般,都这么久了,他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整天被关在这铁笼般打造的院子里,萧璟备受煎熬,简直度日如年。

正当此时,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讨好的声音。

萧璟一喜,是谁,瀛江王夏姜来了?

可随即,忽远忽近的对话中,萧璟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接着,他一拳砸在了窗框上!

只是也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尤其是这个心智若妖的秦王世子。

梓隽进来的时候,萧璟装腔作势,坐得四平八稳了。

只是,他却忘记了,满脸的胡茬子,以及不怎么整齐的发髻,还有那皱巴巴的衣袍。

梓隽最擅长的就是击溃人的心里防线。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眸子将萧璟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便让萧璟挂不住了。

梓隽坐在旁边的对面,礼部尚书亲自将茶盏放在梓隽手边。

萧璟见此,“裴梓隽!”

“休得无礼,这是我们大夏秦王世子夏子瞻!”礼部尚书顿时一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