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顿时一脸怜悯地道:“裴怀钰啊,啧啧,你可真是可怜,被自己的女人打得这么惨……”
裴怀钰想要起来,可是一动,身体的伤口便扯裂开来,顿时痛得他眼前发晕。
可他还是费力地爬坐起来,“长公主是无聊了,才想起我了?”
长公主刚刚受了惊,此时不过是想缓缓神而已。
此时看着裴怀钰这般惨样,长公主忍不住道:“啧啧,若论心性和德行,沈予欢怎么都甩你的那个毒妇两条街去,本宫就想不通,你带着军功回来,为何要死要活的还想立沈婉嫆为平妻呢?”
裴怀钰现在都是懊悔,是啊,他是鬼迷心窍的报应。
“是我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落到今日地步,是我咎由自取,可是……”裴怀钰喘着粗气道:“可是微臣还是提醒长公主,长公主如今等于与蛇共舞,还是小心反被蛇咬才是。
包括那个沈婉嫆诡计多端,她最是会伪装……”
长公主一向狂妄自大,听了当即不屑地一笑,“一个见不得光,犹如到处打洞的老鼠。
沈婉嫆再是会伪装,再是诡计,她在本宫面前也得俯首帖耳。在你们这些男人面前,她不过是一个敢豁得出去的女人罢了。
不过她行事谨慎,就这点你得跟她学学,不过他们想咬本宫?呵,那也得看看他们有那本事。”
裴怀钰眼里的讥讽深藏眼底,“那么我问长公主,您将裴盛藏在了何处?”
呵,他心中自嘲一笑,人往往都是死于自负。
长公主顿时老眼一眯,“你问这个做什么?”
“长公主无需防我,您该知道那小子不过是给我当了十几年的便宜儿子而已。
他的死活我不在意,我不过是提醒长公主,若长公主要藏,还是藏好点,莫要……”
“长公主!”
就在这时,汲春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长公主顿时转身走了出去。
裴怀钰惨笑了声……
随即有脚步声靠近而来。
片刻,沈婉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眼神幽冷的一步步靠近裴怀钰,“裴怀钰你个贱人,竟还不老实?”
裴怀钰眼里是浓浓的恨意,“真没想到,汲春竟是夏姜的人!”
沈婉嫆抬脚狠狠地踢向裴怀钰的心口处,“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这段时间,裴怀钰备受沈婉嫆的折磨,遍体鳞伤,身体本就有些吃不消。
沈婉嫆的这一脚,痛得裴怀钰近乎窒息。
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沈婉嫆看着裴怀钰这般模样,很是高兴,“忘了告诉你,今晚,你心里一直惦记的沈予欢,今晚就要先一步去地府了。
裴怀钰,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心痛?”
“你对她做了什么?”裴怀钰闻言心里一惊,倏然看向她。
沈婉嫆笑的畅快,“我不过就随便使了个手段而已,想来她现在怕是正在去地府的路上了,我看目送她一程!”
是的,她就是远远的看看去而已!
裴怀钰心中又惊又怒,艰难的道:“沈婉嫆,你若敢动沈予欢,你定会死的很难看!”
“你在威胁我吗?”沈婉嫆一脚踩在裴怀钰的脸上,狠狠碾压,“贱人,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贪婪嘴脸?
当初还未成亲的时候,你就是如此,你每每帮沈予欢说话,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想打歪你这张虚伪的嘴脸吗?
你口口声声说着,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可你眼里看着的却是沈予欢!
不过,从头到尾,你不过是我的备选,后路罢了,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