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颔首了下:“临安你让人将沈婉嫆和太子之间的事儿,想法子透露给裴怀钰,让他们狗咬狗去。”

临安离开后,予欢坐在榻边喃喃道:“皇后,长公主,沈婉嫆,教书先生……”

单看一切都毫无相关,可将这些人联系在一起,她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可这些也终究是她的揣测,暂且只能让人多加留意,静观其变。

予欢算着梓隽归来的日子的过了十多日。

这日,秦王府忽然有人叫门。

没过多久,清棠夫人便打发人来给予欢送信。

“沈府来人,请夫人回去一趟,好像是您的母亲要不行了,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予欢被针扎到了手指。

彼时她正与文脂一起做孩子的衣裳鞋袜。

顷刻,指腹上凝成一个鲜红滚圆的血珠。

文脂见此顿时放下手里的针线,扯了点棉花按在予欢的指头上,随即有些忧心的看向她。

予欢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好一会儿,她才淡淡一句,“打发了吧。”

……

待翌日,予欢就发现文脂不是心神不属的,就是有意躲着她。

予欢与文脂形影不离,太过了解文脂,若不是大事,她不会藏不住。

她便让如影将文脂给叫了进来。

“主子找我?”文脂努力维持着若无其事的神色笑问。

予欢却神色冷肃,“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第368章 挑唆!出事!

文脂听完,笑道:“我们整日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事?主子想多了。”

予欢看着文脂脸上僵硬的笑,也不说话,只面色冷肃地看着她。

文脂被她看的感觉无所遁形,脸上努力挤出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主子真想多了,诶呀,我想起来忘记安排晚上的膳食了,我去厨上一趟。”

说完,文脂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她一口气跑到了后花园,前几天还秋花灿烂的后花园,此刻却到处都透着颓败和萧索。

文脂再也忍不住,一下坐在石桌前,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她的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还有一个绣着‘安’字的平安福。

这是她几年前特意给大哥绣的,还在万佛寺供了几天。

大哥戴了几年了,已然磨得起毛了,可大哥却舍不得扔掉。

文脂的眼中都是担忧和痛苦之色。

眼下,主子有着身孕,经不住半点风险,她如何敢将大哥的事告诉主子?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文脂姑姑你怎么了?你在哭吗?”

文脂身子一僵,胡乱的抹干净眼泪,转过身时,规矩而疏离的一礼,“大夫人。”

温氏看着文脂双眼泛红,眼里都是关心之色,“文脂姑姑你真的在哭啊,怎么了?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文脂冷淡的一句,“大夫人误会了,奴婢只是被沙子迷了眼,大夫人若没事,奴婢告退!”

温氏满是真诚的道:“文脂姑姑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就是关心你而已,你若真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说,或许我能帮你……”

文脂脚步一顿。

一旁的梅姑道:“夫人您就是心善,总是体恤我们这些身边人,可有些人却不一定领情呢,没准儿还以为挑唆人家主仆关系呢。”

温氏无奈的叹息一声:“梅姑,不要这样想别人。只是这段时间,我看文脂姑姑对予欢忠心又尽心,真的很是欣赏她。

现在看她一个人在这里哭,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