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王看向予欢道:“你出去吧,以后不要过来这里。”

予欢福身一礼,恭谨地应了声。

秦王抬脚往外走去,“予欢,清棠你们随我来。”

秦王妃一下慌了,“你们不准走,你们回来,我是秦王妃,我命令你们回来!

秦王你好凉薄无情,我为了你,疏远我的姑母,你有没有良心?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姑母以及谢家,是不会答应的,秦王……”

然而,予欢也好,秦王和清棠夫人也罢,对秦王妃的话置若罔闻。

秦王妃急了,想追出来,可秦王的命令,谁敢不从?

砚台一个眼神过去,顿时有粗使婆子上前将秦王妃给拦在了门里。

秦王妃声嘶力竭地想喊叫,砚台当即一句:“王妃若想一辈子关在这间屋子,或者被送走,那您就继续喊叫到满府皆知!”

“我要进宫,太后娘娘,我错了……”秦王妃哭着说完,一下如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似的坐在了地上。

当今子嗣不多,但所有人的婚配都是姑母太后娘娘张罗的。

当年她就喜欢秦王,而她又是太后的侄女,便顺理成章地嫁给了秦王。

那几年,她和秦王很是恩爱,她也很争气地给秦王生了儿子,她自然的心向自己夫君,疏远了姑母。

可能因自己所做遭到了反噬,沅贺的身子却格外的羸弱。

她忧心儿子,便日渐忽略了秦王。可不想,今日却落到了这般田地……

……

而予欢随着秦王出了沉香院。

原想告退回去,可秦王却脚步不停,方向是前院书房。

予欢不由看向清棠夫人。

清棠夫人感受到她的目光看过来,不由回看她,满以为会从予欢的脸上看到有关嘲讽之色。

然而,她却回以她一个如兰般清淡的浅笑,揉碎了她心上的冰层。

像是深秋里最暖之时的暖阳,细腻无声地驱散了头顶的阴霾,让她冰凉的心回暖,化解了她当下的窘迫。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这是清棠夫人的原则,此刻却一下拉进了她与她只见到距离。

苦笑了下。

几人进了书房,秦王先问了书童,“小少爷呢?”

书童恭敬地回道:“赵家的两个小小姐来找小少爷,小少爷带着她们去了嘻物间。”

秦王颔首了下,这才让二人入座。

书童上了茶,秦王先看向予欢道:“予欢,今日之事请不要与梓隽说,可以吗?”

予欢微微颔首,“是。”

秦王咳了声,“今日起,你和清棠夫人一起打理王府……”

清棠夫人不等秦王说完,当即站起身,“王爷,我过来是和王爷……”

秦王抬起手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这些年来,虽然他和阮清棠之间只限于府中琐事。

但他对她的为人和品性还是了解的,“三年前,沅贺离世,谢氏无心府中庶务,你担了起来,这几年来,在你的管理下,王府井井有条,我都看在眼里。

今日,我话既然说出,那定然是真心求娶,并没有轻薄冒犯你的意思,不知清棠你可愿嫁本王?”

清棠夫人瞬间呆住,随即面染红云……

予欢瞠目结舌,这些话是她能听的吗?

他们确定要当着她的面说吗?

可这个时候,她又不能打断,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由悄悄看向清棠夫人,也不知她会不会答应。

又不由暗想,秦王妃恐怕都想不到,因为她的任性,生生将两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给推到了一起吧?

不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