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梓隽如今身份高贵,自是要娶个高门贵女,沈予欢顶多也就是裴梓隽的一个侍妾。”
和安郡主耐着性子说完,满面含怒道:“可是我就看不得她活着!”
沈婉嫆听完,面色阴晴不定,“我也巴不得她去死,只是她现在肯定被裴梓隽护着,我们想只能寻找机会……”
沈婉嫆心中恨意汹涌,又妒恨万分。
沈予欢的命怎么可以这么好,之前她借着裴梓隽的势,水涨船高。
现在裴梓隽又成了秦王府世子,那她岂不是更是风光无限?
沈婉嫆的眼神逐渐阴冷,喃喃地道:“沈予欢你凭什么啊!”
一旁的和安郡主听了顿时接话道:“是啊,她凭什么啊,她何德何能啊!”
“是啊,她何德何能?”沈婉嫆轻声重复着。
沈予欢,既然你非要回来,那你别后悔,你且等着吧!
这三年里,她四处讨好权贵,没人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牺牲了什么。
更是放下身段儿结交京中那些眼高于顶的命妇,一切为主上的大业。
现在这些人都将成为她摆弄的棋子。
就如面前这个蠢货和安郡主一样!
“你想好法子没有?”和安郡主面露不耐,没好气地道:“你这几次没拿出任何一个有用的主意,沈予欢和她生的野种不但没死,反而还平安回到了京中,住进了秦王府,想要动她更难了。”
沈婉嫆连忙姿态卑微地道:“郡主息怒,都是我无能,不过我觉得想要动她也容易得很,就算郡主的手伸不进秦王府去,那她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秦王府里吧?
只要她出了秦王府,郡主自然能找到下手的机会,郡主可以提前准备好手段,让人盯住了她,想来她也不会次次都那么幸运。”
和安郡主听完心里活络开来,“有道理。”
沈婉嫆离开长公主府后,一进马车,顿时去了一家布桩,和那布桩掌柜对了暗号后,借着换衣裳的空档,她去了后院。
后院左右垒了高墙,外人无法窥伺。
沈婉嫆一进院子里,便看见不少穿着戏服的伶人在练基本功。
各个房间里传出弹唱之声。
一见沈婉嫆进来,顿时都停下动作,恭敬地对她行礼。
这里的中年男管事早一步得知沈婉嫆来了,匆匆从正房里走出来,对她行了一礼,“夫人。”
“进去说。”沈婉嫆脚步不停。
男管事连忙跟着她进了门。
“主上可是有什么指示?”男管事面色严肃地问道。
为了不被暴露,沈婉嫆几乎很少过来。
沈婉嫆道:“鲁班主,给我准备一个绝色美人,我要她忠心,还要她聪明,更要她一身高超媚术……”
……
离开了布桩后,沈婉嫆直接回了裴府。
她连衣裳都没换,直接去了兰熹院,一进院落,就见夏姜正在侍弄花草。
各种花儿都被他给照顾得爆了盆,花开得极为娇艳。
夏姜是个不喜寂寞的,这些花儿也是为了排遣寂寞才养的。
给自己找了些事儿做。
沈婉嫆当即道:“先生……”
夏姜剪掉了一盆花里一片败叶,伸手将那败叶捻起,笑着道:“感觉这花怎么样?”
沈婉嫆随意看了眼,小声道:“我的主上您怎么还有心思弄这东西啊?”
“真煞风景!”夏姜有些无奈一句,随手将手里的败叶往她手里一塞,拿了湿帕擦着手,“天又没塌,你如此做甚?”
沈婉嫆顺手将那败叶扔进了墙角摆着的竹篓里。
才转身,她便被夏姜拥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