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告知予欢,生怕她会因此拒绝随他回来。

可如此一来,予欢必然饶不了自己,但她人终究是在自己身边。

大不了,他伏低做小的时间长些罢了。

如此想着,裴梓隽薄唇微抿,也收敛心神,专心应对眼前。

可他不过就这么随意站着,一身锐气和矜贵。

秦王眼角纹路舒展,并没有因长公主的质疑而生气,或是不安,“皇姑母对侄儿的关心,侄儿心中感激。

抛开皇家血脉,子嗣一事何其重大,本王岂会随意乱认?

这件事,本王已然多方验证过了,皇姑母无需多虑。”

长公主气息粗重,“即便如此,可你身份不同,我皇家血脉之事乃是大事,这件事还是容后再说吧。

况且,总要禀过圣上,由圣上派人查明,若裴指挥真是你的儿子,再行正名上玉牒,如此也才名正言顺。”

秦王看着长公主,心中微微一叹,“多谢皇姑母提醒,这件事本王也在三个月前便已禀明了父皇……”

“侄儿一时忙得忘了和皇姑母说这件事,父皇得知后很是重视,当时便派人暗中又查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