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隽听得顿时不是滋味儿了,“予欢姐姐有关心别人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予欢:“……”

她也就是随口一提而已,见他小心眼,便不再多嘴了。

吃完了秋瓜,予欢叫了几个淳哥儿几个孩子回了东屋歇息。

裴梓隽跟着进去,看见予欢被三个孩子围着,只感觉抓心挠肝。

予欢不去看裴梓隽,只逗弄几个孩子。

他满是怨念的狠狠盯了予欢好一会儿,听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只觉得吵闹的头疼,无奈的转身出去了。

予欢却忍不住偷偷笑。

裴梓隽带着满身怨气地出了门,看见赵霆跪在那儿,怎么看怎么来气。

真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脑子怎的就不灵活些呢?

难道他还真等到跪死过去?

若自己是赵霆,早就当自己死了。

他就不信,自己若晕死过去,予欢姐姐会舍得,会无动于衷!

赵霆可好,竟乖乖地从早上跪到现在。

与此同时,夏京,长公主府。

长公主与女儿和安郡主正在用午膳。

一名腿脚灵敏的仆妇匆匆躬身走了进来,“长公主,跟着世子爷的耳目来了消息。”

长公主闻言缓缓放下了筷箸,持帕擦了擦嘴角,才伸出手。

仆妇捧着一个信卷儿,恭敬地送到长公主手里。

长公主接过去,面无表情地展开信。

和安郡主赵和也放下了筷子,端起茶盏漱了漱口,“母亲,大哥什么消息?有提到裴梓隽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然而,长公主看着看着,一长脸逐渐狰狞,一下闭上双眼平复着即将迸发的怒焰。

和安郡主见此等不及母亲来说,伸手一下夺了母亲手里的密信,一目十行地看下来,最后当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随即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动静响彻整个院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相信!”和安郡主发疯般的尖叫。

“住口!”长公主沉喝一声,随即用力地一拍桌子,看着自己的女儿,满面都是威严,道:“天还没塌你有什么好闹的?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郡主的体面?”

和安郡主双眼一下就红了,当即扑到母亲怀里,泪眼婆娑地道:“母亲,母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一定是那贱人勾引了梓隽,怀了他的种后,做贼心虚才逃走的。”

长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裴梓隽裴梓隽,你就知道惦记裴梓隽,为了一个心里没你的男人,你这般有何意义?恁地丢人!

你只看到沈予欢为裴梓隽生下一子的消息,难道你就没看见孔怡翠那贱人也给你大哥生了两个女儿吗?”

“我……”和安郡主失声哭道:“我等了他三年,等来这个结果,我就是不甘啊!”

“你不甘又如何?论起来,你还是他的表姑姑……”

“那又如何?有何稀奇?京中这么多表兄妹结为夫妇怎的没人说?

元祖皇帝都能娶了姑侄女俩怎的没人提?怎么到了我这个几杆子外这儿,就成了您阻止的理由?”

“你……”长公主面色难看至极,“重点是人家心里没你,强扭的瓜不甜啊!”

和安郡主顿时坐在椅子里哭了起来,“我不管,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会便宜了沈予欢那个贱人!”

“你,你啊……”长公主无奈极了。

转而咬牙切齿道:“我真是小看了沈予欢和孔家女,一个因她们与我反目,一个为她们离家出走,着实可恶!”

和安郡主用力地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