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面露着急,对外扬声道:“宋山……”

“你敢应声,我就弄死他!”裴梓隽声音冰冷一句。

予欢面露震惊,“梓隽,你疯了?宋衔他……”

她每一次对别的男人的关心都是对他理智的考验。

她的嘴里每说一次别的男人名字,都是对他敏感神经的挑衅。

裴梓隽眸里的水光已然结了冰,堆了雪,“我忘了和你说,我不是来征求你意愿的!”

她是他的战利品,他死也不放手!

“什么……”予欢心头一惊。

嗤啦一声

空气中再次裂帛碎裂的声音发出。

裴梓隽撕裂了自己身上的吉服,露出他紧实强健的胸膛,紧实有型的小腹。

只是那白皙的肌肤上却增添了很多扭曲的伤痕。

每一道伤痕都显得那么狰狞。

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裴梓隽眼尾泛红,神情邪肆,那无害的假面彻底撕碎,露出他狼性的尖牙,他缓缓褪下吉服,声音暗哑道:“害怕了?”

予欢回神,看破了他的意图,汗毛颤栗,“梓隽,你要做什么……”

裴梓隽声音是冰冻三尺的寒,“我们洞房花烛,自然做该做的事!”

而,还不待予欢反应过来,他扬手将手里的吉服甩了出去。

房里忽然陷入黑暗。

那吉服准确地盖在了红烛上。

不待予欢适应着黑暗,她已被他推倒。

随之,她的衣襟儿被扯开,随之一具滚热的胸膛覆了上来……

“梓隽你要做什么?”予欢有些不可置信,他敢对她用强?

意识到这点,予欢惊声道:“梓隽你冷静些……”

“你敢……”予欢含怒一句。

然而外头宋衔的声音,成为了催促裴梓隽发癫的锣鼓。

他一下咬在她的肩头上。

“啊……”

予欢的肩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刺痛。

裴梓隽用了些力道的,他松了口,声音却透着骇人的疯,“再敢想那些个东西,就不是这一口了。”

他长久以来的对她的隐忍克制以及耐心,被她的冷心,被她给的无望彻底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予欢感觉肩头很痛,有些着恼,“裴梓隽你混蛋,你给我滚唔……”

裴梓隽发了狠地将她的咒骂吞进喉咙里,彻底变成那头凶狠的狼。

骤然被填满给了予欢从未有过的陌生的心悸!

那股悸动和震撼冲击的予欢不由自主惊呼一声。

她头上的步摇还有床幔在黑暗里颤栗。

接踵而至的是他炽热的吻。

他的吻裹着浪潮,带着致命的漩涡,势必要将她拉进去一起沉沦,至死方休!

她粉饰武装的牢不可破的城池被他识破,寸寸被攻陷。

予欢冷静和理智的那根弦崩断,彻底分崩离析。

她咬牙在三纲五常和情欲间苦苦挣扎。

可她终是被蛊惑了,那颗铁石的心被他炽热的火融化,她被他拖进了禁忌的沼泽里。

予欢被凶猛的浪潮彻底吞噬前,无比壮烈的想,既然如此,迈出那道门又如何?

管它天崩地裂,惊涛骇浪还是刀山火海!

不过是生与死!

她揽上他的脖子,试着本能地回应他……

成就这一场双向奔赴的盛宴!

她的回应令攻伐的裴梓隽顿住,渴望的太久,无望的太多,反而有些不真实。

他气息急促,感受着贴在唇上的柔软,只眸光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