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总是和嫂嫂在一起,每次,嫂嫂听到了这些话,也不予理会。

裴梓隽一下攥紧玉佩,瞳仁漆黑如墨渊,里头似藏着嗜血的煞气,“平妻?呵,他怎么敢?”

别说平妻,就算是尊嫂嫂为尊,他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予欢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算予欢心中再有裴怀钰,他也不允!

临风眼看主子神色不对,立马道:“大夫人当场表明态度了,说是他们痴心妄想,她一个都不会答应。

可是很明显,老夫人和大爷都没当回事,这两天正庆贺,老夫人说是大肆操办为大爷去去晦气。

只是夫人这两天一直闭门没出,而且,夫人让文脂姑姑正在盘这十年来的账。

至于夫人的打算,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下头的人愚钝,说是看不出夫人的打算。”

突然,一声碎裂。

“欺人太甚!”裴梓隽一字一顿,四个字,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脚步不由加快了些,他如此珍爱这人,他裴怀钰算个什么东西。

敢如此欺辱嫂嫂?

临风刚刚隐约听到动静,心下有些疑惑。

似是有液体从他指缝中滴在地上。

临风低头看了看,竟是血迹,他面色一变,“主子,你的手……”

裴梓隽垂下乌眸,摊开手掌,看到手心里被他不小心捏碎的玉佩。

顿时面色难看,脚下步子更快,更急。

可在穿过侧门的时候,突然,一个绵软的身子跌进怀里。

裴梓隽以为又是那些投怀送抱的心机女,下意识的便要将人给甩出去。

可随之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冷梅香,他及时的将动作收回。

顺势揽住对方纤薄的背脊,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撞痛哪里?”

自然是撞痛了。

可她能说哪里痛吗?

沈予欢被撞的有些七荤八素,强忍着去揉胸口的冲动。

“小叔?你,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心里忍不住抱怨,可是把他喂得结实,怎么好似长成一身铜墙铁壁似得。

随即,沈予欢身子一僵,现在时节,两人穿着分外轻薄,对方又是成年男子。

这般贴在一块,整个人似乎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了般。

沈予欢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极力淡然的道:“没事,没事……”

转而,又问道:“小叔此行可顺利?”

临风很是机灵的各自背转了身。

突然的怀中温香软玉,正令裴梓隽脑中空白,浑身暗暗轻颤着。

可她的离开,让他的心都仿佛空了一块似得。

他眸色晦涩莫测。

下一瞬,他借着不远处灯笼的辉光,裴梓隽发现嫂嫂竟换了新衣。

一席水蓝色绣花衣裙,衬得她彷如月下幽兰,分外姝绝浓郦。

裴梓隽眸色一黯,她是为大哥换的衣裳吗?

沈予欢感觉手有些黏腻,张开手掌看去,竟是血迹。

顿时面色大惊:“小叔,你受伤了?”

随即,沈予欢敏锐的嗅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当即拉着他的衣袖,就往他的院子里带。

同时紧张的道:“伤在哪里?”

文脂和木丹两人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她正好找临风要办些事,不想临风不在。

不想竟与小叔撞在一起。

裴梓隽看着袖子上那只莹白如雪的手,随着她的脚步往了走。

在她心里,自己才是她最在意的吧?

“嫂嫂最担心我是不是……”

沈予欢不假思索的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