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希望太子妃死在裴梓隽的手里,那只会让事情复杂化。

裴梓隽听到予欢的声音,眸光这才微微动了动,那双点漆的眸子看过去,看到予欢对自己微微摇头。

他们目光对视了须臾,他看懂了她的意思,他眼里闪过一抹幽冷,终于在太子妃咽气的前一瞬,他倏然松了手。

太子妃一下被掼在地上,呼吸一得自由,她顾不得疼痛,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起来,鼻涕眼泪得好不狼狈。

“太子妃,太子妃……”已经吓傻的宫娥慌张上前去给太子妃顺气。

裴梓隽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缓缓地擦拭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眸光阴郁地扫过宫娥手里捧着的红珠。

他淡声道:“文脂姑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脂早就不吐不快了,只是在这些皇权贵胄面前不是裴家,所以她不敢轻易开口,一个嘴快就可能给主子带来麻烦。

此时梓隽问她了,她本就口齿伶俐,当即快言快语地将事情经过简洁地讲了一遍。

最后她面带悲愤地道:“原本一码归一码,既然太子妃的珊瑚珠串断了,那就说这件事便好。

可太子妃却平白辱主子名节,说主子浪荡,不安于室这些名头堪比刀剑啊,主子为何要背上这些名头?太子妃这不明显要将主子往死里逼吗?

难道同为女子的太子妃不知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吗?难道就因太子妃身份尊贵,就可以随意当众侮辱于主子吗?

难道太子妃不知,今日过后,也许主子走到哪里都要听到太子妃的这些名头?”

裴梓隽转脸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依旧咳嗽着,喉咙有些痛,更是心虚的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裴梓隽,还强辩道:“本宫是咳咳见晋王如此护她。

本宫身为晋王的皇嫂实在看不过去咳咳,只是提醒咳咳晋王的清誉,这才……”

予欢这时,终于开口了,“太子妃怕毁了晋王清誉,凭什么信口毁我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