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池府尹带来了麻烦,我深感歉意,改日裴某登门赔礼,池府尹请回吧。”
沈予欢眼见裴梓隽要开口,她向前一步,微微福身一礼,神色从容,道:“府尹大人,我和离不假!
昨日端午我出了意外,死里逃生;今日进宫向圣上求了和离旨意,只是我回来后一进门就发现我的丫头一个被打得半死被扔在院子里!
而房里一片狼藉,再又发现我的全部财物被人洗劫一空,所以我第一时间让人报案……
还有一个不见了,一打听方知,竟在老夫人杜氏的院子里,竟是逼问失踪的张郎中下落。”
“你胡说什么!”杜氏面色狰狞的大声吼道。
她一听张郎中,顿时面无人色,浑身颤抖起来。
予欢瞥了眼杜氏继续道:“所以裴怀钰之言大半为虚,事实如何,大人一看便知!”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句句不疾不徐,却透着无比的淡定,条理分明。
相比于杜氏的张牙舞爪,裴怀钰的气急败坏,瞬间就让京兆府等人高看了一眼。
甚至也从中嗅到了关键,死里逃生,求旨和离……
众人神情瞬间微妙起来。
被予欢如此无情的揭穿,裴怀钰的隐忍近乎到了崩溃边缘,双眼赤红,怒火中烧。
周身杀气腾腾的道:“沈予欢,从当初回来起,我觉得让你受了委屈,我就对你一再忍让包容,只想跟你好生过日子。
可惜,是想一厢情愿了,是我错了,我忽略了你的不甘寂寞,你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所以你一心想要和离……”
“裴怀钰!”
“裴怀钰你嘴巴干净些!”
裴梓隽和予欢几乎同时出声,都怒视着裴怀钰。
“裴怀钰你若还要脸就适可而止!这官是我报的,府尹大人也是我亲自带进府的,和……予欢姐姐没有关系!”裴梓隽声音裹着危险和警告一句。
他从来不发怒,可此时眼尾泛红,带着几分疯,周身都是冷戾的气息,以及他说的话,裴怀钰竟觉背脊发寒。
然而,接踵而来的是端午前后发生的桩桩件件,给他的羞辱以及所遭的耻辱,都让裴怀钰心头掀起滔天恨意。
可是,他却必须要冷静,要忍耐!
裴梓隽寒着脸对池坚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怀钰听到予欢姐姐的字眼,瞬间面容狰狞,“你叫她什么?”
裴梓隽挑眉,“予欢姐姐她现在和离了,自然要叫姐姐有什么不对?”
他刚想提步,忽然顿住,意味深长的道:“况且,我唤她什么是我的自由!”
裴怀钰气息剧烈起伏,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怒声道:“裴梓隽你不要忘记,你也姓裴;你也是裴家人,我沦为笑柄,你也一样成为笑柄。”
“你说这个啊,放心,很快我就不是裴家人了。”裴梓隽迈出的脚步收回,歪头看着裴怀钰道:“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向圣上请旨自请出族了,陛下已经应准了!”
裴梓隽说完,转脸对京兆府府尹道:“池府尹请尽快处理案子吧,本指挥还要进宫面圣,忙的很。”
“是是……”
池坚哪敢耽搁圣上的事,面色严峻,立即一挥手,所有官差由临安带着往兰熹院而去。
裴梓隽让予欢先行。
留下的裴怀钰气血翻涌,怒火攻心加上受伤噗的喷出一口血出来。
“夫君!”
“怀钰!”
沈婉嫆和杜氏一看裴怀钰吐血了,顿时如同天塌地陷了似得,面色大变。
同时惊呼一声,齐齐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裴怀钰,一时焦急传唤府医,想到什,又是喊人去请郎中又是请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