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这是她的骨肉啊,她又如何舍得呢?
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发现有了身孕后,她所有的设想都想过了,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出路。
如今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断不能优柔寡断。
文脂脚步沉重的将药碗端了过来,心中很是难受,主子的命也太苦了。
沈予欢端着药碗的手有些发颤,看着碗里那褐色的药汤,像是穿肠的毒药,她咬了下唇角。
终是鼓足了勇气,将药碗送到了唇边,就要饮下……
“主子,主子?”心腹丫头木丹在门外道:“二爷来了。”
沈予欢的心口霎时急跳几下,握着药碗的手发紧。
不过须臾,她镇定下来,到底不敢立即就喝药,她怕忍不住又吐个没完。
小叔可不是其他人那般好打发的。
她的事儿到了他那儿,那必然会兴师动众,定会将陆逸尘给弄来。
平白只会节外生枝。
予欢将药碗放在了榻柜之上,微微抿了下嘴角,“去请进来吧。”
片刻后,裴梓隽进了花厅,顿时被满屋药香扑了一怀。
墨眸微转,看到予欢已然在花厅坐席处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