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阴茎拔了出来,随手扯下装满了精液的套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简平希抱着人躺了下来:“睡吧,”他想了想,又把简知白挂在脚踝上的内裤拉上来,替他穿好,“明天再起来洗澡。”
被简平希的动作弄得脸上一阵发热,简知白不自觉地蜷起腿往边上挪了挪,却被简平希抱着腰拉了回来,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别跑。”
“不要让我去想如果你想跑的话……”身后的人轻轻地咬了下简知白的后颈,略显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令人后脊发麻的危险,“……我该怎么做。”
指尖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一下,简知白一时之间竟有种,自己从未认识过此时揽着他的腰的人的陌生感。
“乖,”安抚似的蹭了蹭刚刚自己咬过的地方,简平希放柔了声音,“睡吧。”
刚才那种陌生的感觉褪去,此时贴着他的这个人,又成了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小叔公。
简知白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繁乱。顶在腰上的硬物的触感也由于两人紧贴的身体而格外明显。
他以为在这种状况下他应该是睡不着的,可不知道是白天帮忙搬家具确实是累到了,还是之前那一次性交用尽了他的体力的缘故,才闭上眼睛没多久,简知白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连边上的人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日头都已经升到正中了,鼻间还能嗅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醒了吗?”推门走进来的简平希对上简知白的视线,微微怔了一下,走了过来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露出了稍显安心的笑容,“先去洗澡还是先吃点东西?”
“站得起来吗,要不要我抱你过去?”见简知白不回答,简平希俯下身,将手探进被子底下,试探着按了按他的腰,“第一次之后确实会更难受一点。”
听到简平希的话,简知白愣了愣,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解释,却又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说他其实早就和别人做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膜吗?
这种事,就是简知白自己,都感到有些无法相信。
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许是简知白长久的沉默让简平希误会了什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经过你同意,直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我不对,”伸手拨开垂落在简知白眼睑上的发丝,简平希垂下头,不避不让地对上了他的双眼,“但我昨天说的所有的话,都是认真的。”
心脏不受控制地传来一阵异样的悸动,简知白愣愣地和面前的人对视着,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此时的感受。
厌恶吗?
如果真的厌恶,昨天他也不会和这个人做到最后。
简知白甚至觉得,在听到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他真实的模样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他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感到喜悦与欢愉的。
但是……喜欢吗?
简知白抿起了嘴唇。
简平希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他的长辈,是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年少懵懂的时候,他确实对这个人生出过朦胧的情愫,但在了解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以及两人在亲缘上那斩不断的联系后,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与念头,全都被他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再之后这个人离开前往国外研修,长久的疏远与阻隔,让这些感情更是变得无比单薄。
简知白不清楚昨天自己在做爱的时候回应简平希,是单纯为了追求快感,还是为了当初自己那份无果的感情而寻求一个发泄,但他却怎么都无法将自己此时心底的那些想法,称之为“喜欢”。
那对简平希不公平。
看着面前的人望着自己的双眼,简知白不由地微微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