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蹭花了一片,蹙着秀气的眉,明明是无力承受的表情,却被红红粉粉的晕成旖旎的色彩,漂亮的惊人。

“呜……”

呜咽声夹杂着持续不断的黏稠水声。

玻璃反光映出的垂坠床单漾起海一样的浪花,雪白的身影隐没在黑色的大床之间,被修长的身形遮盖。

只偶尔露出一条轻颤着的毛绒猫尾,乳色的漂亮小卷毛上,乱七八糟的沾着各种湿泞水液。

爱好亮晶晶和小蛋糕的娇气小猫哪里比得过常年自律健身的禁欲青年,被压着欺负了几回,睫毛都被泪水洇透成一簇一簇,黏在覆着粉晕的眼睑上,绵软的几乎化成了猫饼。

几缕碎发黏在粉白的腮边,在又一次狼狈的抵着床单挣扎无果后,木莲低啜着仰头去找江迟昼的唇,舌尖巍巍的勾着他的,“江迟昼……”

湿软的舌尖被人狠狠的吮吻舔咬的同时,纤细腰肢上的大掌猛然收紧,在一个加深的力道后,被深吻到缺氧的大脑骤然炸开了喷薄的白光。

极致的体力差距,让小猫软成了一滩湿泞的水,乌泱泱的睫毛无力的垂在眼下,绒白的耳尖都泛着可怜兮兮的粉色。

刺耳的越野车刹车声在寂静的别墅外响起的同时,江迟昼把半趴在床上,垂着眼还在时不时轻颤两下的可怜小猫抱进怀里。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耷拉着的毛绒耳朵,平直的唇角略微扬起点细微的弧度,却在扫到一旁的裴策安时冷淡敛下。

哗啦的水声在浴室响起。

微凉的毛绒耳尖被人不轻不重的弹了下,木莲眼也不抬的对着身前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直到被人放进装满水的浴缸里,才软趴趴的抬了下眼睫,哼唧着松开了牙齿。

江迟昼扫了眼手臂上的牙印,嗓音里带了点危险的意味,淡淡的,“……看来是不累。”

白色的小脑袋微微顿住,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猫眼抬起来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伸出舌头在那枚浅浅的牙印上舔了下。

尖细的下巴被手指掐着抬了起来,微凉的指尖威胁性的碾在微肿的唇瓣上,还没怎么用力,软腻的舌尖就控住不住的从唇间露了出来。

是被亲熟了的娇气小猫。

江迟昼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嘴唇和舌尖都有些肿,待会需要擦点药。

木莲起先还警惕的盯着他,直到发现他似乎只是专心的在帮他洗澡,才抖着耳朵慢吞吞躺回了水里。

大概是当小猫的时候被江迟昼伺候惯了,甚至在对方握着他的尾巴给他搓洗毛发的时候也没反抗,就这么乖乖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用手往外面泼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