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略显烦躁的啧声后,宽大的手掌上移掐住雪白的脸,夏临川猛然低头在木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看起来很蠢?”含着略微怒意的嗓音。

木莲被夏临川压在身下,硬挺的外套面料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硌在腰间,他被扼着脸颊,脑袋轻扭着转向一侧。

轻软的呼痛声被掩在被子里,盈着水光的眼眶里清晰的映出一抹挺拔的身影。

闻砚修坐在床边,背着光,清俊矜贵的五官有一半隐在黑暗里,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斯文守礼的学生会长眼皮覆着,白皙的手掌垂在身侧,在某个瞬间,被浸着湿意的泛粉指尖很轻的触了下。

“……会长。”

闻砚修抬起眼,漆黑色的眸光清晰的印出一张明艳的脸。

目光从那微蹙的眉心,到细碎颤抖着的睫毛,最后落到微微开合的湿红唇瓣。

被人压在身下,凌乱的发丝黏在雪白的颊侧,木莲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溢着旖旎的绯红,却伸着手来叫他,“……闻砚修。”

甚至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闻砚修的动作比大脑更快,起身上前。

毫无准备的夏临川被他掀开,大掌挥开柏青序的手,冷着脸的学生会长从被子里捞起自己的小秘书。

闻砚修漆黑的目光在触及雪白脖颈上的泛红咬痕时略微停顿,耳边同时传来柏青序略带着冷意的低声警告。

“……你确定?”

泛粉的指尖紧张似的揪紧了他的衣摆。

闻砚修眼皮未抬,语气冷淡,“确定。”

“呵。”一声冷笑,“那就各凭本事。”

木莲小心翼翼的藏在学生会长的身后,一双圆润的大眼睛从缝隙中看着他们。

精致的小皮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雪白的脚心踩在地毯上,裙摆也缀着乱七八糟的褶皱。

……好在没有被啃嘴巴。

湿红的舌尖扫过殷红的唇瓣,除了被柏青序的手指蹭的有些疼之外,没有以往那种肿胀的感觉。

“我X”

暴躁的富二代从地上爬起来,一张俊脸比锅底还黑,“闻砚修你有病吧?”

刚刚在盛怒之下,夏临川没工夫去注意这两个一路跟来的男人,现在被骤然打扰,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他妈跟我老婆算账,你们凑什么热闹?”

躲在闻砚修身后的人冒出个小脑袋,脖子上还带着他的痕迹,就抿着唇小声顶他,“……我才不是你老婆。”

锋利的断眉猛然扫了过来。

有人护着自己,木莲才不怕他,长睫毛眨了眨,也学着他的样子瞪了回去,“就不是。”

“就算是凑热闹。”闻砚修突然开口,“那也是你后来。”

揪着学生会长衣摆的指尖悄悄松了开来,木莲眨眨眼,趁着没人注意,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我跟姐姐原本就在约会,要不是你们突然插足。”桃花眼少年冷笑一声,“我和他套都用完一盒了。”

糙的不能再糙的话从柏青序那张俊秀的邻家弟弟脸上说出来,简直比火药都要更快点燃夏临川的脾气。

“你放屁。”

桀骜富二代的语气冲的像是要吃人,“我早八百年就认识他了,我给他刷礼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柏青序刚要开口,眼角余光却瞥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光着脚,连鞋也没穿就试图悄悄溜出门外。

“比起争论先后……”

他挑了下眉,内勾外挑的桃花眼略一眯起,“或许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刻意拖长的语调,嗓音清透,“……你说呢?”

“姐姐。”

夏临川猛然回头,